不是不想说，这话过于单薄、苍白，完全撑不起对她的感情。

见他只笑不说，她眼底黯了。

&ldo;把脸抬起来。

&rdo;

她抬起脸，和他对视。

暗红灯笼的光在他眼里，如荒野坠天火，烈焰落湖面。

&ldo;我爱你，&rdo;他说，&ldo;昭昭，我没爱过任何人，只爱过你。

我做的任何事，不管好的，不好的，擅长的，不擅长的，都只对你一个。

&rdo;

她乍喜，眼睛弯弯，轻咬下唇，笑得脸都红了。

无法言说的高兴。

酒撞碎了前世今生的一条线，他像回到了千山脚下的深宅。

雨落水面，起初是细密无声，其后是珠落玉盘，雨声愈大，风愈大。

他怕她受凉，用外衣盖她的肩：&ldo;抱你进去。

&rdo;

&ldo;屋里热。

&rdo;她不依。

他作罢，以衣裹她，抱到怀里，给她倒茶。

深夜的雨雾里，她窝在他怀里，仰头想看清面前人，可又迷糊困顿，睁不开眼。

这一刻竟像幼时的夜盲，不见人面，只有轮廓。

她用脸挨着他：&ldo;亲我。

&rdo;

嘴唇上的濡热，如她所愿。

吻到深时，她把他压到地板上。

灯笼在风雨中疯狂旋转，光影里，柔软的唇在他的鼻梁、眼，还有唇上游走。

沈策阖了眼，不想打扰她的兴致。

两人的影子在原木地板上拖得极长，滑入水面，起伏绵延，比雨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