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给夫人下毒呢?&rdo;徐大人不可置信地说。
&ldo;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或者你也可以找别的大夫来为夫人诊治。&rdo;红雪一脸正色地道:&ldo;明明很明显的中毒症状,连不能医理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你府里的产婆和丫鬟都没有向你禀告。&rdo;
红雪话间刚落,徐大人已不顾一切地推开门口的妈妈,扑到床榻前,果然见妻子嘴角唇边还挂着黑紫色的血,那确确实实是中毒的症状。
赤红着眼睛,抬头扫过房里的丫鬟产婆一眼道:&ldo;你们都是瞎的吗,夫人中毒了都看不出来,这口鼻出黑血是早产会有的现象吗?为什么没人向本官禀报?&rdo;
&ldo;好了,徐大人,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救人要紧。&rdo;红雪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内宅里女人多的下场,现在再作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ldo;是是是,来人,把这几个丫鬟婆子先看管起来,另换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进来。&rdo;徐大人刚吩咐下去,就听门外徐俊喊道:&ldo;父亲,白大夫来了。&rdo;
&ldo;白大夫,可是仁和堂的白掌柜?&rdo;红雪眼睛一亮,问道。
&ldo;是的。&rdo;
&ldo;丫鬟就不用了,让白大夫与我一起为夫人接生吧,速度地重新去找个产婆来。&rdo;红雪吩咐。她可不敢再用这府里的丫鬟婆子了,谁知道她们又会出什么阴招,现在自己要全力救人,没功夫去防备那么多,更不想参与到别人的内宅争斗中去。
徐大人也算是心思通透之人,听了红雪的话马上反应过来,立即着人去请产婆。
&ldo;白爷爷,现在产妇中毒,又因摔倒,导致早产,我用银针封了她的几处大穴,可减缓毒性的发作,可是这样一来,产妇就根本无法用力生产,你有什么好办法?&rdo;
红雪对刚进来的白掌柜介绍情况。
&ldo;丫头啊,我知道你心善,是想把两个都保住,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除非剖腹取子。&rdo;白掌柜轻叹一声道:&ldo;可是爷爷的手艺不精,不会这种医术。&rdo;
一旁的徐大人听了听,嘴巴张了张,红雪瞧了他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抢在他前面道:&ldo;就算是剖腹取子,风险也太大,现在母体受损严重,根本无力承受手术,我也只能保一个。&rdo;
徐大人听了,眼色黯了下去,心里犹豫,却还是不死心地开口:&ldo;红雪姑娘,真不能保下母子二人吗?&rdo;
&ldo;保不了。&rdo;红雪深深地探了口气,吐出三个字。而后又道:&ldo;我是医者,不是神仙。&rdo;
&ldo;老爷……&rdo;
不知什么时候,一直昏迷着的妇人醒了,轻唤了一声,&ldo;不要为难红雪姑娘了,妾身能得老爷十余载倾心相待,妾身已经很欣慰了!&rdo;
&ldo;夫人,快别说了!&rdo;徐大人扑到床边,抱着妇人大哭。
或许这一刻他流露出来的是真感情吧!红雪想。
&ldo;大人,还请你先出去,夫人的身体容不得耽搁。&rdo;白掌拒也为夫人把完脉,催着徐大人离开,又问了道:&ldo;大人决定保大还是保小?&rdo;
&ldo;保夫人!&rdo;
&ldo;保孩子!&rdo;
夫妻两同时开口,答案却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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