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轮到季维知负责照顾火车首尾的仪器,其余人则轮流在各节车厢值班。 毕竟在路上,年味儿没那么浓,但有不少成家的带了些剪纸上车,还有些儒商会写毛笔字,临时做几幅对联贴在火车走廊两边,倒也有点意思。 本来中午那会后厨加荤,做饺子,但季维知在执勤就没吃上,只能拿干粮填肚子。他从腊月底上车,一直忙到现在,连都安稳觉没睡过。 刚回通铺,季维知正打着哈欠,温绍祺忽然欠兮兮地凑过来,问:“嘶……听说你前些天当几十位少爷小姐的面儿,把二爷给揍了?” 季维知一脸凶样,瞪他。 猜想坐实,温绍祺竖起大拇指,“你牛。” 季维知撇过头,没有理人的意思。 “哎我说,你俩怎么又杠上了啊?我还以为你俩已经没事了呢……”小少爷嫌命长似的继续嘚啵得,“不会真跟外头说的一样,是因为情伤反目吧?” “去你的!”季维知作势要踹人,“温绍祺你要是实在闲着就来执勤,站个三天三夜,我看你还有这闲心不。” 温绍祺委屈,“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等轮到你去前头执勤了,看你怎么办。” 前头是随行商户的车厢,虽然比不上其他列车的套房宽敞,但也比焖罐儿的条件好太多。 而前面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季维知要说怂也怂,咬完就不敢看人了,蹬蹬地从盛绥手里钻出来,溜了。 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场面得失控成啥样呢,季维知接下来还得执勤,可不敢那么放肆。 正害臊着,盛绥忽然叫住他。 季维知转过身:“还有别的事儿?” 盛绥说:“晚上你几点换班?等得空了,去我那一趟?” 季维知想了想,“八点左右吧,但完事儿了还得开个会。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盛绥佯装委屈,夸大其词地“控诉”着,“你忙起来十天半月都见不着,军属做到我这份上,也挺不容易。” 一句“想你”让季维知打了个激灵,下句“军属”简直就是在向季维知心口箭。 他下意识往胸口抚着,色令智昏道:“行,那……我开完会去找你。” 寒风凛冽,车里却温暖如春。 季维知提前结束会议,比跟盛绥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他敲开门,看见男人穿着棉质的长袖睡袍,带子松松系着、将掉未掉,脚甚至半踏着皮鞋,把鞋口都踩得变形,不似平时那么板正。 毕竟是火车上,房间不大,没多少落脚的地方。一方小小的桌子上放满了文件,就剩把椅子还空着。刚在收拾的缘故,盛绥把玉摘下来拿毛巾裹着,放到桌上,旁边还拿一圈毯子围着。 季维知眼神晃荡,最后落在小小一张床上。 莫名地,季维知竟然有点紧张,不知道坐哪好。 “杵着干什么?”盛绥问。 季维知挠头,“我、我坐哪?” “都行,你看哪得劲儿。”盛绥正忙着找药,顺口接了一嘴。 他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但陆桐还是要他敷药,说是对筋络有好处。当时盛绥还笑他怎么西医也开始玩络脉,现在也乖乖遵医嘱。 “那我坐你床上了?开会坐得腰疼,我躺会。”季维知嗷一嗓子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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