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祈树“趁醉行凶”,理智全无,凭着本能作乱,手指掀开身下的人的毛衣,微凉的空气钻进去,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蝉头皮一紧,脑中蹦出“酒后乱性”四个字,正想不顾一切挣开蒋祈树的怀抱,他自己倒先停下来。
蒋祈树一双眼被酒气晕染得过于晦暗,他定定地望着她裸露的一小片腹部肌肤,呼吸停滞,空气都凝固了。
梁蝉浑身上下一阵阵发麻,还没意识到他在看什么,直到她文身的部位传来指腹轻轻摩挲过的触感,她心里一惊,想要捂住已经来不及。
不过,很快她就放松下来。
只是一个图案,没什么。
她暗暗地想,除了文身师,没人能看懂那只蝉以外的东西,几根波浪线条而已,她曾经当它是风,在别人眼里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梁蝉的蝉吗?”蒋祈树指尖划过那只栩栩如生的蝉,喃喃自语。
梁蝉听到他这么问,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不想他盯着此处,拉下毛衣盖住。蒋祈树的手按在文身处,凭着感觉划过那几道飘逸的线条。
“这是……风?”他猜的。
梁蝉愕然,忘了该有的反应,整个人如一条被拔掉腮的鱼,静静地躺在砧板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宣判。
“这是风吧。”
蒋祈树又说了一遍,不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宿醉的后遗症非常强烈,尤其对于酒量不怎么样的人来说。蒋祈树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时分。
客厅的窗帘没拉,夕阳如同橘子汁泼进来,照得人眼睛酸痛。
蒋祈树跟昨晚一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厚被子,鼻息间一股散不去的酒气,经过一夜加大半天,由最初的糖渍樱桃味发酵成烂红薯的味道。
公寓里仅他一人,蒋祈树偏过头,茶几上搁着两瓶矿泉水,他随手捞起一瓶,半撑起身子,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使他大脑的清醒速度加快。
印象里他没有喝醉过,这是第一次,结合其他人分享的经历,他以为醒来会断片儿,忘记醉酒后做了什么。实际上,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跟放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他昨夜荒唐的行径。
他被梁蝉带回了公寓,他不顾一切地压住她亲吻,被她推开还没皮没脸地缠着她,掀开她的衣服,想要与她贴得更近,却发现了她掩藏最深的秘密。
要有多爱,她才会把自己和邵霖风的名字结合文在身上。
他听人说,文身时疼痛与否看个人体质,不知她会不会很疼,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想的是蝉和风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还是哪怕不能在一起,她也要用另一种形式与他紧紧相依。
这样深刻的感情,蒋祈树你拿什么跟邵霖风比?他一遍一遍问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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