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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话题如天马行空，没有什么艺术家在莫特街的廉价公寓横尸血泊中之类的。只有天气、狄雷尼家的玛莉与希薇雅最近对宇宙的高见、蕾贝嘉与上司的持续不合（她在一家私立托儿所任职，一个星期工作四天）、比目鱼切片价格贵得令人咋舌，以及百老汇热门舞台剧一票难求的问题。

&ldo;问题是，&rdo;蕾贝嘉严肃的说：&ldo;问题是如今几乎不可能临时起意想要做什么事。你在傍晚决定你想去看一场百老汇的秀，或看一场首轮的电影。不过这时你才发现想要看舞台剧必须在几星期前就先买好预售票，或花三小时排队才能看场电影。你同意吗，布恩小队长?&rdo;

&ldo;嗯，&rdo;他说。

&ldo;或是到什么地方去，&rdo;蒙妮卡也立刻接口。&ldo;旅行或度假。都要&lso;计划&rso;!&rdo;

&ldo;是啊，&rdo;狄雷尼组长神情凝重的点头。&ldo;计划……&rdo;

他的妻子温柔的望着他。

&ldo;你要说什么吗，亲爱的?&rdo;她问。

&ldo;只是附和，&rdo;他平静的说。&ldo;只是附和。&rdo;

过了一阵子，咖啡喝完了，小甜饼也一扫而光，蕾贝嘉于是起身。

&ldo;得走了，&rdo;她表示。&ldo;有一只狗、两只猫、三株紫罗兰，还有一只脾气暴躁的小鹦鹉要养。蒙妮卡，艾德华，谢谢你们的盛宴款待。&rdo;

&ldo;盛宴!&rdo;蒙妮卡嗤之以鼻。&ldo;只是些小点心。&rdo;

&ldo;这些卡路里!&rdo;蕾贝嘉说。&ldo;布恩小队长，幸会了。&rdo;

&ldo;我也要走了，&rdo;他说。&ldo;我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我能否顺道送你?&rdo;

他们一起离去。蒙妮卡与艾德华在门前台阶挥手告别。门关上后，她在屋内自豪的转身面对着他。

&ldo;看到没?&rdo;她得意洋洋的说。

当晚，晚餐之后，狄雷尼组长独自在书房内，仔细的撰写他当天行动的完整报告：侦讯麦兰太太与杰特曼。他用以前学过的硬笔书法清晰漂亮的慢慢写。他曾两度起身调了杯裸麦威士忌，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坐着文风不动，努力的将约谈过程写下来，偶尔会参酌他的笔记本查阅正确的引述，不过一般而言都是靠他对那些约谈的内容、情绪、言外之意的记忆。

他写完后，又重读了一遍，做了一些小修正，再附上一份进一步约谈时要询问的问题清单。然后他将报告归档，夹入适当的档案夹中，并思索是否有必要向布恩小队长借他的报告来看。他决定暂时不要。他上床就寝。

刚过了半夜，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狄雷尼立刻惊醒，他在第二声铃响结束前就拿起话筒，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不想吵醒蒙妮卡。

&ldo;我是艾德华&iddot;x&iddot;狄雷尼，&rdo;他压低声音说。

&ldo;组长，我是布恩。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希望你还没睡。我真不愿意‐‐&rdo;

&ldo;什么事?&rdo;狄雷尼问，纳闷布恩是否清醒。

&ldo;我和四位侦办麦兰案的人员谈过了。没什么收获，不过他们至少还算友善。但那不是我打这通电话的重点。我终于连络上苏珊&iddot;韩莉了，她是麦兰太太的友人。就是那个星期五与她共进午餐的朋友。&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这么晚才打电话，是因为她去约会刚刚回家。她那个星期五上午没有和埃玛&iddot;麦兰一起去购物的原因，是她无法分身。她在工作，她是个上班族。&rdo;

&ldo;简单的答案，&rdo;狄雷尼叹了口气。&ldo;我们早该想到的。&rdo;

&ldo;没有那么简单，&rdo;布恩说。&ldo;我随口问她在哪里上班。你准备好要听答案了吗?在赛门与布鲁斯特律师事务所，东六十八街。她是索尔&iddot;杰特曼的律师朱立安&iddot;赛门的私人秘书。&rdo;

一阵沉默。

&ldo;组长?&rdo;布恩说。&ldo;你还在听吗?&rdo;

&ldo;我在听。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没有。完全搞胡涂了。你呢?&rdo;

&ldo;我们明天早上再谈吧。谢谢你打电话过来，小队长。&rdo;

他挂上电话，小心翼翼的再翻身回到被窝里。不过蒙妮卡已经被吵醒了。

&ldo;什么事?&rdo;她喃喃说道。

&ldo;我不知道，&rdo;他说。

第06章

一

布恩小队长为了他前一晚深夜打那通电话致歉。

&ldo;原本可以稍后再打的，组长，&rdo;他承认。&ldo;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不过我觉得很兴奋。那是我们所说到的第一个&lso;新&rso;线索。那没列入档案中，有吗?&rdo;

&ldo;没有，&rdo;狄雷尼说。&ldo;没有，没列入。我今天早上就查过了，以防我漏掉了。&rdo;

他们坐在布恩的车上，停在组长的褐石住宅前面。两人都将他们的黑色笔记本打开。&ldo;我大半夜都醒着，试着要推敲出来，&rdo;小队长说。&ldo;然后我想，见鬼了，她们两人只是朋友，如此而已。麦兰太太为什么就不能和杰特曼律师的女秘书交朋友?她们或许就是透过这层关系才认识的。然后我想起在你提到杰特曼时，麦兰太太是多么充满敌意。因此或许她是利用那个秘书当网民，让她掌握那个矮冬瓜的动向。你认为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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