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叔,您是不是骗了哪家闺女了?&rdo;
君珑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天,&ldo;大约就你一个。&rdo;
漪涟神色一怔,&ldo;别开玩笑,说认真的。&rdo;
君珑嘴角扬着弧度,&ldo;大老远的把人家的闺女从亘城带到承阳府,叔是头一遭做这事,心里可害怕的紧。&rdo;
漪涟头疼。干脆直接把卷轴往君珑面前一放,&ldo;叔给打开看看吧。&rdo;
柳文若正好端了茶过来,看见君珑接下画轴不禁凝重了几分神色。他没顾上给三人上茶,连忙走到君珑身边,颇为担忧的唤了声,&ldo;……姨父。&rdo;
漪涟的目光带有疑色的丢向柳文若,他立刻又转了话锋,&ldo;鬼市买来的东西,难免有晦气。姨父身份尊贵,碰不得这个。不如有甥儿代劳,您只管看看就好。&rdo;
君珑凝视他片刻,转手把卷轴递过去。
柳文若不敢怠慢,走到三人围绕的方桌前将画卷一点点小心的展开。其间,漪涟除了看画,不忘视察君珑,但不曾在那张脸上辨识出半点蛛丝马迹。直到画卷全部展开,画中的容颜再次呈现于众人眼前,在幽幽烛色下与现实的容颜相互映衬,皆堪称无暇姿态,实然奇景。
君珑惊叹,&ldo;果真如文若所说,是幅好画。&rdo;
&ldo;叔可瞧出其他来?&rdo;
君珑品评道,&ldo;是甄墨真迹。鬼市竟有这个,难得。&rdo;
&ldo;还有呢?&rdo;
&ldo;画中之人倒与我有几成神似。&rdo;
漪涟抓住好不容易绕上的重点,往君珑那里靠近几分,&ldo;甄墨是宫廷画师,您又是当朝太师,二位之前可是相识?&rdo;
君珑不否认,&ldo;确是旧识。曾托她画了几幅山水画,用于书房装设,后来被文若要去了。却不知她何时作了这一幅。&rdo;
君珑神色没有起伏,仿佛是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事,&ldo;诗人画者常临时起意,借物喻人、借景抒情都是惯用手法。她这一作说不定只是刚好借用了我的形象,又或许有人恰好与我有几分相似,不足为奇。不过说起甄墨画作,书房还剩一副,极巧与司徒少侠有关。&rdo;
司徒巽问,&ldo;从何说起?&rdo;
君珑摆摆手,&ldo;不妨事,待到了府中再说不迟。&rdo;他示意柳文若卷起画轴,&ldo;时辰不早了,多少休息片刻。这幅画既然是侄女看中的,就由侄女带走罢,反正不是什么稀罕东西。&rdo;
漪涟从柳文若手里接过画,心里头有股怪怪的感觉,一时说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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