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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第七十三章巅峰角逐

这场戏唱得极为精彩，君珑从囚衣到朝服，叶离反之，从华服加身落得锁链锒铛。当他面带银面具被官差押入堂中，众人屏息，全想瞧瞧动用三司会审的疑犯是个什么面目。见过叶离的沈序等人则是不动声色，他们知晓后头才是重戏。

叶离站定后看了眼漪涟，微微摇头，示意他无恙。然后看向唐非，目色复杂。

唐非故作镇定，别开视线昂起头，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姜袁见半点没动静，清咳了两声，&ldo;嫌犯叶离，怎的不行礼?&rdo;

话毕，叶离庄重施礼，&ldo;草民叶离，见过各位大人。不周全处，望大人海涵。&rdo;

姜袁见人态度诚然，满意&lso;嗯&rso;道，&ldo;据报，你于太师君珑巡查京周要道时意图行刺。谋害朝廷一品大员的罪名，你可认?&rdo;

叶离道，&ldo;草民无罪，实有冤屈。&rdo;

姜袁接道，&ldo;有何冤屈，且说来本官一听。&rdo;

话音刚落，刑部尚书周胥以为不妥，&ldo;姜大人，既下罪名，是否该先询问君太师证词，再听嫌犯辩驳为好?莫叫旁人以为三司会审师出无名。&rdo;

姜袁深思点头，&ldo;是该如此，本官疏忽了，多谢周尚书警醒。&rdo;平日拘礼惯了，他欲起身说话，忽忆这是大理寺，没有首长起身的道理，复坐下道，&ldo;君太……证人君珑，你可提出证言，嫌犯叶离如何谋害予你?&rdo;直呼太师名姓，姜袁不安的紧。

君珑换了个坐姿，朝珠清响，迎合手中砗磲，&ldo;姜大夫可先让叶离摘了面具，自有证据。&rdo;

此乃大理寺，当由大理寺少卿陈述下令为妥，&ldo;来人，将嫌犯面具摘下，以明证词。&rdo;

官差领命上前，叶离婉拒道，&ldo;无需劳烦。&rdo;说罢，伸手向面具，混着铁链声，众人倒吸大口冷气。

姜袁最是惊诧，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使劲揉了揉眼睛。无论他怎么看，座上坐的，堂下跪的分明都是君珑!

永隆帝更如见鬼一般，跳上凳子一把抱了醍醐，冲着叶离问，&ldo;是人是鬼?!&rdo;

旁观的漪涟瞅了瞅不像样的皇帝，心说你当初抱着和司徒观兰一模一样的夏禾时，怎没考虑是人是鬼?

司徒巽面无表情，心为不耻。

堂上三员相互交耳，周胥发话，&ldo;但凡双胎兄弟亦未必能如此相似，叶离与君珑并无血亲，且一者高居一品太师，一者乃民间百姓，相距甚远。可见君珑所言不虚，叶离确有谋害高官之嫌。&rdo;

叶离回话，&ldo;大人明鉴，草民确无异心，乃是自保。&rdo;

姜袁还未缓过劲，&ldo;从何说起?&rdo;

叶离道，&ldo;当从十一年前的后宫说起。&rdo;

姜袁搞不清状况，两头张望。

叶离继续道，&ldo;在场的众位大人中，不乏三朝元老。可记得先帝姝妃，司徒观兰?&rdo;

在场众人心惊，听到&lso;姝妃&rso;二字时，知情人都明白事情捅大了。

先帝甚爱姝妃，每逢宫宴必有姝妃一席之地，朝臣偶能目睹姝妃天姿容颜。自永隆帝纳了夏禾为贵妃后，许多三朝元老甚觉蹊跷，但碍于永隆帝昏庸，唐非朝堂横行，始终是有话不敢言。这下可好，有人开始翻旧账了。查账之人多半不是三司，是坐于皇帝身侧，与丞相唐非水火不容的当朝太师，君珑!

一方把持朝政，一方富可敌国，一人手掌兵权，一人独占天恩。

这场龙争虎斗究竟鹿死谁手?众人暗暗拭了把汗。

周胥一拍桌案，&ldo;大胆!草民岂可妄论后宫，直呼太妃名讳!&rdo;他侧头问姜袁，&ldo;姜大人以为这可否算作一条罪?&rdo;

&ldo;这……&rdo;姜袁怕事，真不知该怎么往下审。灵机一动，既是皇族之事便推给皇族之人，&ldo;皇上以为如何?&rdo;

永隆帝哪里是管事的主?转头就把话抛出去，&ldo;两位爱卿以为如何?&rdo;

唐非自然不愿让案情往下审，趁机建言，&ldo;皇上，臣以为此案牵扯重大，当从长计议。不如暂把人犯押入天牢待审。好容三司琢磨琢磨，应如何审理为上!&rdo;他最后几个字是冲着堂上三人蹦的，有警示之意。姜袁最会察言观色，但此时两方对峙，他不好说话。

陈述是唐非党，帮衬道，&ldo;臣以为唐相所言有理。案情有变，规矩上理应如此。草率决断恐叫人以为三司不公，闹为外界笑柄。&rdo;

姜袁与周胥皆是一司之首，堂上位置坐的名副其实。现下轮上陈述说话，沈序倒可插上一嘴，&ldo;嫌犯叶离尚未言明因果，草草退堂岂不更闹笑话?&rdo;

正如君珑与唐非明枪暗斗，沈序与陈述亦貌合神离，&ldo;沈中丞此言差矣。案情不甚明了，三司当如何问案，如何决断?&rdo;

沈序胸有成竹，&ldo;自有皇上决断。&rdo;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向永隆帝。皇帝傻眼了，平日面对朝臣，他来来去去就几句话：&lso;爱卿所言甚是&rso;、&lso;爱卿以为如何&rso;、&lso;允&rso;。刚才这问题不是丢出去了吗?怎么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这下叫他怎么说!

君珑适时开口，&ldo;皇上可是国事繁忙忘了?您审阅案卷时以为另有隐情，曾下密令，着沈中丞暗中核实。现今他最为了解案情，可由他堂下代审。姜大夫、周尚书、陈少卿从旁监察，亦合规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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