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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张爷，今天来得好早啊。&rdo;我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ldo;嗯，江掌柜的，最近生意不错啊。&rdo;张廉笑着，一脸阴险。

&ldo;托各位大爷的福。&rdo;我客气道，&ldo;来，各位大爷楼上请。&rdo;

&ldo;好。&rdo;一群捕快大大咧咧地上了楼。

&ldo;客忆，吩咐厨房炒几道菜‐‐最贵的那几道！&rdo;我对着正下楼的客忆道。

客忆一脸的&ldo;我完全了解&rdo;，他点点头，向厨房走去。

一年一度的缴税日，一年中最难熬的一天。

&ldo;张爷最近都不来捧场啊，在哪发财啊？&rdo;我一边斟酒一边开口。

张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ldo;还不是那几个小毛贼。&rdo;

&ldo;唉，张爷为了这地方的治安可真是操劳啊。&rdo;我呸！什么贼，还不是那些看不惯你作威作福的&ldo;有志青年&rdo;，你这种败类才是地方最大的祸害！

&ldo;说起治安啊，最近这地方乱的。上次东头小巷里那起命案还没个头绪呢。&rdo;

张廉这么说的时候，我的神经都紧张起来。相关人士可在我的店里啊。

这时，客忆端着菜进来。

&ldo;江老板，这小子是‐‐&rdo;张廉立刻上下打量起客忆。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ldo;噢，这个啊，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无处落脚，我就让他在我这儿打打杂。&rdo;我立刻陪笑加撒谎，外加示意客忆离开。

&ldo;是么。&rdo;张廉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有种奇怪的神色，&ldo;我怎么听说江老板这里最近多了几个来历不明的伙计，好像还勾引良家妇女呢！&rdo;

就知道你要借题发挥！&ldo;哎呦，这可冤枉了。是谁造的谣啊，张爷可千万别听那些个人胡说。我这的伙计可是个个品性端正啊。&rdo;我立刻程式化地辩解。

&ldo;江老板，你是明白人，这种事，我相信你没用……&rdo;张廉jian笑着。

我立即拿出准备好的银子，&ldo;那就请张爷多替小店说说好话了。&rdo;真是的，要钱又不明说，谁有空陪你打哑谜啊。

张廉一见银子便乐了，&ldo;江老板的品性我一向清楚得很，可是地方上良民的代表，大家说是不是啊？&rdo;

一干捕快都应和着，&ldo;是啊，是啊。&rdo;

&ldo;江老板仅管放心，&lso;醉客居&rso;有什么事，我张廉决不会坐视！&rdo;

&ldo;多谢张爷。&rdo;我呸，姑娘我还要你罩着？我打赌，我的伙计中随便哪个都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只是我这种样子被那群家伙看见，他们一定会觉得我很势利又世故吧……

假笑间，有人推门进来。

&ldo;小石，怎么现在才来。&rdo;张廉奇怪地满脸堆笑，&ldo;来来，我来介绍，这位是&lso;醉客居&rso;的老板‐‐江汀，江掌柜的。这个是我们新来的同事‐‐石斫。&rdo;

我看着那个推门进来的人，和其他捕快不同，他还算是蛮有人样的。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上前道：&ldo;是石大爷啊，幸会幸会！&rdo;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有不屑。他径直向桌边走去，对那群嘻嘻哈哈的人道：&ldo;还在当差呢，你们怎么在这里喝酒？&rdo;他的语气严肃而正经。

我不由觉得有些可怜，他这种兢兢业业的人恐怕是干不了多久的，以前也有个姓周的好捕快，不过现在早不知被&ldo;贬&rdo;往何处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本来还挺有气势的捕快竟乖乖地站了起来，准备走了。

&ldo;啊，张爷你们这是……怎么突然要走了？&rdo;走啊，走了的好！可是我还是上前道。

&ldo;哎，多谢江老板款待，我们还有公事在身，就不久留了！&rdo;张廉的脸色有些奇怪，他头也不回地带人走了。

哈哈哈……太好了！我菜还没上齐呢！这次赚了！我暗暗高兴！

这时，那个叫石斫的人突然在我身边停下，搞得我有点紧张。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将一锭银子递了过来。&ldo;酒菜钱。&rdo;他没什么表情地道。

&ldo;啊？噢。&rdo;我愣了几秒，然后瞬间复原，&ldo;这……石爷太客气了。不必了。&rdo;我将银子推回去。怪人哪，这种钱我哪敢收。

他并不答应，而是将银子放在了桌上，转身走开，还不忘留下一句：&ldo;以后不要叫什么&lso;爷&rso;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rdo;

我不由笑了，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吧。我并不是讨厌这样正直的人，但是看多了张廉那种人，我总觉得这个石斫有点可笑。他应该也不会待多久的吧。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笑。

……

晚饭时间，客忆端着饭碗站着，口若悬河。&ldo;那个石斫啊，是刚调来的捕快。听说功夫和文采都很出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爹是户部尚书石秉文，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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