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法子没说话。
&ldo;今天请你老老实实地坐着。&rdo;吉敷竹史说。
&ldo;您放心吧。&rdo;木山法子简短地说道。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中,车子开上了东北髙速公路。在去往盛冈的路上,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木山法子一句话也没说。吉敷竹史怕万一什么敏感的话题,一句话不小心说不好,再引起她的歇斯底里,也就再没有说话。
从盛冈出口下了高速公路,赶上堵车,车子往前挪一米就就要停很久,简直成了东京了。
&ldo;秀之的笔记本,您看了吗?&rdo;木山法子说话了。
&ldo;看了!&rdo;吉敷竹史默默地说道。
&ldo;是吗……&rdo;法子小声说了句什么,吉敷竹史没听清。也不知道她打算说什么,吉敷竹史耐心地等待着。
又过了很长时间,木山法子才又问道:&ldo;秀之的遗书在什么位置,您知道了吗?&rdo;
这是一个多少让人感到竒怪的问法,吉敷竹史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说:&ldo;知道了。我还特意对了一下。&rdo;
&ldo;哦……&rdo;法子又不说话了。然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吉敷竹史觉得这种对话没什么意思,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紧跟着前边的车往前挪。
&ldo;您没感觉到什么吗?&rdo;法子突然又说话了。
吉敷竹史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
&ldo;感觉到什么?什么意思?&rdo;
女人把胜转向前方,还是用那种忧郁的声音,缓缓地说道:&ldo;没什么。&rdo;
吉敷竹史觉得把对话继续下去,没有什么必要,就开始保持沉默。
没想到,木山法子却又说话了:&ldo;刑警先生,秀之的遗书,可以还给我了吗?&rdo;
&ldo;现在?&rdo;
&ldo;对。&rdo;
吉敷竹史犹豫了一下,心想还就还吧:&ldo;好吧,麻烦你帮我把后座上那个公文包拿过来。&rdo;
木山法子扭过身子,取后座上的公文包的时候,腹部雪白的肌肤露出一大块。
&ldo;是这个吗?&rdo;女人把公文包递给吉敷竹史。
&ldo;谢谢!&rdo;吉敷竹史打开公文包,把秀之的遗书拿出来还给他的母亲木山法子。
木山法子默默地接过来,又把吉敷竹史的公文包放回原处,然后打开遗书确认了一下,宝物似的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遗书的笔迹,百分之百是秀之的,这一点不用怀疑。遗书上的字,跟笔记本上其他的宇,绝对是一个人写的。
吉敷竹史在想,刚才木山法子究竞要说什么呢?肯定是想陈述一个母亲的意见,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呢?这里说不定就有突破口,可是怎么问合适呢?吉數左思右想,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问道:&ldo;把您送到加贺野您家里去吧?&rdo;
关于这个问题,木山法子似乎早就想好了,立刻说:&ldo;不,您把我送到火车站就行了。我便去一个地方。&rdo;
&ldo;盛冈火车站?&rdo;
&ldo;对。&rdo;
&ldo;不想回家?&rdo;吉敷竹史的意思是:你不想见你的丈夫是可以的,可是你有地方住吗?
&ldo;还不知道。也许在朋友家住几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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