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人神情镇定,“方才我经过秦上房间,进去瞧了一眼,发现他不太对劲。” 方仲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不对劲?” 张高人点头,“他最近情绪突变,乃是被脏东西缠上。” 方仲景看着张高人,靠向椅背,等他说下去。 张高人说:“只要做法除去,他就能恢复从前。” 方仲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说:“怎么除?” 张高人说:“挑个日子,我带他去附近的山洞施法。” 各位看官请进~ 方仲景挑起眉头,“江桥?” 男人见事情有转机,马上吐了个痛快:“江桥说,他认识个男的,长得比娘们还好看,所以才把人骗到这里,让我下手。” 方仲景目光幽幽盯着男人。 男人汗如雨下,忙说:“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江桥打电话。” 男人抖如筛子的手掏出手机,找到江桥的号码,正要拨出去,一只大手按住了他。 方仲景在男人面前蹲下,低沉不明的语气显得有些危险:“所以说,是江桥让你强?奸秦上?” 男人用力点头。 方仲景沉吟片刻,拿过男人的手机,关机。 方仲景说:“把嘴闭紧了,明白么?” 男人听不懂般看着方仲景,颤声道:“啊?” 方仲景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深深道:“如果这件事,你敢传出去,我会弄死你。” 男人当下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要让他背黑锅。 不等男人开口,方仲景把烟头按在地上,起身离开。 他一走,保镖再次围了上来,骨节按得直响。 身后哀嚎声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小树林里回荡。 方仲景回到车上,见到秦上蜷在角落,怔怔盯着平板里的画面。 方仲景从秦上手中拿过平板,退出视频。 秦上抬头,脸色惨白,“问清楚是谁做的了么?” 方仲景对视:“你还在怀疑江桥?” 秦上不语,只是盯着方仲景。 方仲景把平板放到一遍,从容道:“我说过,这件事只是意外。” 秦上冷笑一声,把头侧向另一边,不再言语。 男人最后喊的那句话,他已经听见了。 秦上不意外这个结果。 一个是替死鬼,一个是命中贵人,方仲景当然会选择保后者。 冰天雪夜,车里死寂一片。 车开到医院门口停下,方仲景转头望去,秦上的头靠着窗户,已经昏迷了。 秦上被送进医院,额头缝了七针。 走廊里,医生对方仲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方仲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秦上,淡淡的问:“他身体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方少,您应该很清楚。” 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方仲景是旧相识,秦上从小到大的身体检查,都是在这家医院做的。 包括今年年初的胃癌晚期报告。 方仲景沉吟片刻,“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如实道:“说不准……” 方仲景声音毫无波动:“把嘴闭好,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医生点头离开。 方仲景推开门,走进病房,来到床边坐下。 秦上满头大汗,身体微微抽搐,死死抓着被子,像在做噩梦。 方仲景拿出手帕替他擦汗,温声道:“秦上,比起那些人,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秦上从小跟着打工的秦父秦母住在方家,三岁那年,年幼的秦上在院子里玩耍时撞上了方仲景。 保姆小声对方仲景说:“少爷,这就是替你抵命的小孩。” 方仲景看着面前单纯无害的小男孩,伸出手,捏住了他柔软白净的耳垂。 秦上痛得眨了眨眼,眼角泛红,像只无助的小兔子,让人生出欺凌的冲动。 方仲景沉默片刻,抽回手,转身离去。 隔天清晨,佣人来报,秦父秦母失踪,不知去向。 秦上得知消息后,小小的身体埋坐在台阶上,哭得可怜。 方仲景来到秦上蹲下,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眼泪,柔声说:“别哭,以后我会照顾你。” 秦上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呆呆看着方仲景。 那天以后,秦上从佣人房搬进了别墅,一住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秦上过足了好日子。 秦上从这个梦里醒来,浑身湿透,他抬起手,摸到了额头上的纱布。 秦上失神盯着天花板,很久才发现,是在他的房间。 方仲景把他从医院带回来了。 耳边传来噼啪的动静,秦上转头望去,看见方仲景坐在床边。 方仲景正在把玩从后院挖出来的扎小人,脚边放了个烧香炉,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冷硬的侧脸上。 方仲景淡淡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明白么?” 秦上的视线随着扎小人落入烧香炉中。 火势倏地凶猛,倒映在秦上没有波动的眼中。 很快,小人烧成了灰烬。 方仲景起身,扔下火机,“下次再让我发现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 秦上目送方仲景离去的背影,重重咳嗽两声,咳得眼睛发红,倒回床上。 方仲景回了房间,见到江桥在门外等着。 江桥跟着方仲景进房间,不高兴的说:“景哥,秦上那样诅咒你,为什么还留下他?” 方仲景坐到真皮转椅上,没有出声。 江桥倚着桌沿,“其实张高人说的没错,就应该早点把他送走,否则也不会生这么多事。” 方仲景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右手打了个转,忽然说:“知道今晚我去哪了么?” 江桥被截断话尾,面露疑惑,摇头。 方仲景说:“我去见了那名强?奸犯。” 江桥背脊一僵,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起身道:“什……什么强?奸犯?” 方仲景抬头,目光深深盯着江桥。 江桥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方仲景从江桥脸上移开视线,“进……” 门打开,张高人走了进来。 张高人看了看两人,朝方仲景说:“方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江桥满背冷汗,借这个机会退出了房间。 屋里重新恢复平静。 方仲景放下笔,“请说……” 张高人来到对面坐下,迟疑片刻,他问:“方少,秦上以前是不是从来不这样?” 方仲景抬起眼皮看他。 张高人神情镇定,“方才我经过秦上房间,进去瞧了一眼,发现他不太对劲。” 方仲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不对劲?” 张高人点头,“他最近情绪突变,乃是被脏东西缠上。” 方仲景看着张高人,靠向椅背,等他说下去。 张高人说:“只要做法除去,他就能恢复从前。” 方仲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说:“怎么除?” 张高人说:“挑个日子,我带他去附近的山洞施法。”再去请一次 这话落下,屋里几人的视线都投向秦上。谁都知道,财神爷是秦上负责带去寺庙开光的。方仲景语气听不出情绪,问秦上:“你摔坏的?",秦上不能自找苦吃。秦上垂眼,眼下一片乌青,『是我从台阶摔』下来那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方仲景伸出手,捏住他柔软冰凉的耳垂,轻轻捻弄,“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对财神爷可不尊敬。”话里已明显带着不悦。秦上低声解释;“我已经尽力护着了。如果他当时松手,只怕方仲景真的只能找到一堆碎片回来供着。方仲景看着秦上,一脸病色,头上的纱布微微渗出血。方仲景转头问风水师:“破角有影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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