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涵找了块隐蔽的地方,把小鸟放到地上。他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只能等着左梓乐忙完一起离开。过了很久,左梓乐还是没有来叫他,他听到一顿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冲来。立马,他抓起小鸟,蜷紧身子躲进茶花树底下。脚步声在花丛另一侧停下,透过交错的树枝,时涵看见一双干净的皮鞋。他并没有可以观察过杜山阑每天穿什么鞋子,但能做到一眼认出来。他屏住呼吸,不想被发现。手里的小家伙“唧唧”叫了两声。时涵后悔没有捂住这对不听话的鸟喙。那双脚转了个向,绕到这一侧来,紧接着碎响,一双修美的手轻轻拨开花丛。“躲什么?”时涵小小地吓了一跳,张开嘴巴忘记说话。杜山阑压住树枝,低沉地开口:“怎么不喊表舅舅了?”时涵垂下眼睛,闷闷地道:“表舅舅。”杜山阑顿了下,微怒:“不许这么叫我。”时涵别开脑袋,不想说话。花园里僻静无人,小鹦鹉认得杜山阑,兴奋地从手里钻出去,飞到杜山阑手里。杜山阑淡淡地接住,“怎么把它带来了?”时涵朝他伸手:“还我!”杜山阑定定注视了一会儿,在他身前蹲下,抓住他的手,用力握进掌心:“一会再还你,先跟我说说,跟梓乐怎么回事。”问起这个,时涵实在委屈,“还不是因为你家门禁太严,不这样不让我进来!”杜山阑了然。他就猜到会是这样。他无奈叹气,“你不该来找我,更不应该和席茵苒见面。”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没有定数,他怎么敢轻易把弱点暴露给敌人?时涵,是他唯一的弱点。时涵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和席茵苒对上眼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他不肯服气地咬牙,“还不是因为你不提前说清楚!”一整天电话打不通,四处找不到人,引发莫名恐慌,他在外面被人挂热搜上骂,心里先想着的还是杜山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却发现犯了个低级的大错。想到这些,他声音弱下来,“应该没事吧?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是左梓乐的男朋友,虽然背着这个名头怪难受的,但也算转移注意力了。”杜山阑的眼睛冷下来。“以后不许和梓乐一起玩!”时涵怔怔望着他,望了一会儿,倏地展开笑颜,“表舅舅,这个醋你也要吃呐?”杜山阑竖起眼瞳凶他,“也不许再这么叫我!”时涵将漂亮眉眼弯成浅浅月牙,“亲我一下,就听你的。”杜山阑惯性般捏了捏他的手心,俯身过来,炙热鼻息飘到脸上。时涵却抵住他的胸膛,“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杜山阑好似才想起这事儿。“抱歉,手机不在身上,被席茵苒拿走了。”猝不及防,时涵心中一阵后怕。“我今天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会不会……”“没事,她看不了,她只是不想让我和外面联系。”时涵担忧,“到底出什么事了,连手机都能被她扣掉?”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扣杜山阑的手机,那个女人不是都进过监狱了吗!杜山阑想张口,小路尽头再次传来脚步声,伴随呼喊:“杜先生?您在里面吗?夫人找您。”杜山阑猛地冷下眼,身子压上来,和他一起倒进花丛。时涵整个人挤在狭窄又滚烫的怀抱里。过来的人不止一个,在附近转悠寻找,这次小鹦鹉聪明地没有出声,陪他们一起隐蔽声息。脚步声在周围来回好几遍,终于走了,时涵被他挤得喘不过气,想推开,他丝毫不让地压下来。脑袋后传来枝条被压断的脆响,时涵的双唇被严严实实封锁。他的接吻经验还是太少了,嘴巴一被堵住便忘记鼻子还可以呼吸,一顿漫长纠缠,差点把他憋死。花园灯就在头顶,枝影飘飘摇摇地撒下来,阴影与亮处纠缠,将时涵脸上的红潮切割成碎碎花瓣。花丛里昏昏暗暗,杜山阑的眼中却有幽光浮动,嗓音如同浸泡过一整夜的水:“听我的话,我叫人送你和梓乐回去,这几天乖乖录节目,我很快就回来。”说起节目,时涵脸色微变。杜山阑敏锐地察觉到,“出什么事了吗?”他忙摇头,“能出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有笠姐照顾,一切都好。”只不过踩了骆星遥挖的大坑而已,不算什么,最差,他还可以去跟许照秋拍电影。杜山阑曲了食指,从他唇角轻轻擦过,他才发现那里挂着一丝不知道属于谁的水渍。他抱紧杜山阑的脖子,仰头痴痴地讨要。不舍得分离,他们总是要分离。很久过去,杜山阑用最后仅存的理智推开他,把他从花丛里拉起来。夜里的风依旧寒冷,他通身热得发软。杜山阑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去找梓乐,他们一家人都很好,如果有其他人找你,就要小心。”时涵点头,“嗯。”他舍不得走,杜山阑用冷锐的目光催促,他只好转身,往花园小径的另一头走去。杜山阑从裤袋拿出烟,迎着风点燃,而后发现,小鹦鹉还停在茶花枝上。时涵已经走远了。他只好把小鸟捉过来,带着往回走,走到出口处,远远看见席茵苒特意等他一般站在那儿,目光一投过来,便看见他手里的鸟。才往席茵苒身上撞过的鸟,所有人印象尤深。杜山阑冷淡地掐灭烟,把鹦鹉交给一旁的管家:“花园里捡的,应该是刚刚那位客人的,麻烦帮我还给他。”管家要接,席茵苒突然打断:“不用麻烦管家,林,你去还。”跟在身后的年轻助理站出来,听从吩咐地上前。杜山阑眼神如刀。他丝毫不惧地迎上视线,“大少爷,给我吧。”作者有话说:感谢serenag女孩子不要熬夜磕cp投喂的猫薄荷以及九条卿投喂的鱼粮呀()不讲道理(微调)返回学校的车上,时涵透过墨色的玻璃,出神地眺望高悬海湾上空的下弦月。深青色的天幕并未选择添加云彩,只留淡金色的一轮月,不圆满,也孤寂。长久的无言中,左梓乐突然问:“你的鹦鹉呢?”时涵侧转过头,呆滞地眨了下眼。对啊,他的唧唧呢?一想便想到了,刚刚躲在花园里亲热,临走时太难过,把唧唧忘在那里了。时涵道一声“糟了”,想让司机调头,心里却立马想到,还有杜山阑。应该能被杜山阑注意到,现在这节骨眼上,最好还是别回去刷存在感。一只不太会飞的小鸟而已,被人捡到肯定也会交到左妈妈那里,就算给弄丢了,他也咬牙认,绝对不能再回去给杜山阑添乱。他自责地按住胸口,胸口发闷难受。杨笠的电话又来了,这回没有着急忙慌的语气,只是也算不上好消息。她第一时间找人截图保留证据,找到律师团队走法律渠道维权。造谣造谣,造谣本就是违法的,违法当然就可以告,只是事关形象,最终效果和能挽回的损失有限,好比有人往你身上泼一盆脏水,洗得再干净也臭过了,用她的原话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唯一让他松口气的是,一通警告过后,节目组那边暂时没有继续施加压力,毕竟预热视频都宣了,正式播出少一个人,高低仍算事故。他问:“笠姐,一般艺人都可以用艺名的吧?”杨笠沉吟,“嗯,怎么了,你想换名字?”“对。”时涵确定地点头,“换成骆希涵,我以前的名字。”当初他没有户口,被丢到骆家后,骆家人吵了大半个月,父亲坚持选择收留他,但骆太太死活不肯同意他与骆星遥用同个姓氏,最终废了一番周折,给他改成了时涵。与骆星遥的种种,已经同杨笠解释清楚,杨笠思考了一会儿,不甚同意地提醒:“这个节骨眼上改艺名,你和骆星遥的关系恐怕要捂不住。”时涵说:“没关系,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骆星遥的亲弟弟。”左梓乐不合时宜地挑头插话:“你是骆星遥的弟弟?”时涵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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