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熙罗科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四壁皆黑的房间里,干净温暖的鹅绒被包裹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
抬起隐隐作痛的左手,断掉的手指都得到了处理,只是固定石膏的样子有些滑稽。
床边的金丝帷幕质地极佳,一看就是来自帝都的上等织品。
天花板上的蓝石镶嵌画,绘声绘色地记述了银鎏城筑成的故事,看其褪色程度,想必已有上百年的历史。
杉木床头柜上摆放着银质烛台,还有一个精致的鹅颈壶,里面淡蓝色的液体正是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他翻过身,却没在身边找到意料之中的姐姐的身影。
奇怪,姐姐到底在哪里?
就像走丢了的狗,为了主人的踪影而焦虑不安。
关于姐姐的问题十分急迫,比弄清楚自己在哪里重要的多。
门锁发出响动,熙罗科满怀期待地看去,推门而入的却不是那个期待中的身影。
红发披肩的拉法勒卸去了全身的铠甲,血污也洗得干干净净,脸上居然还化了妆。
饶是如此,熙罗科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蜷缩起身体。
在他的思维里,菊石公主已经等同于疼痛了,再美也没用。
拉法勒见他醒了,一言不发地脱下连衣裙,露出粗壮的胳膊与大腿,以及与其气质不符的暗紫色情趣内衣。
在熙罗科无比恐怖的眼神中,拉法勒淡定地一步步逼近了他,翻身上床,熟练地钻进他温暖的被子里。
“你姐姐不要你了,这几天是我亲自照顾的你。感动么?”拉法勒也不看他,仿佛是自说自话。
不敢动,当然不敢动。熙罗科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轻声试探道:
“谢谢你,真让我受宠若惊。那,你是想要…?”
“我怀孕了。不知道是哪艘船上的哪个王八蛋,上个月事前没有吃药。”拉法勒挑起眉毛,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突然把熙罗科的头扭向自己:
“所以,你,和我结婚吧。”
婚姻是什么?
熙罗科仔细遍历了脑海中所有关于婚姻的论述,从酒馆里醉汉的酒后胡言,到社科学者的长篇大论,再到少年时和姐姐一本正经的讨论,熙罗科十分遗憾地全都记得。
正因如此,他实在找不出任何与拉法勒结婚的理由。
婚姻应该是纽带,可拉法勒浑身上下都是自由度,实在无法想象她会与任何男人建立长期的关系。
任何有效的统治,都需要稳定的家庭作为基本单位,以保证人口的正常增长。
混乱的婚姻与税收制度,无疑会降低年轻人结婚的欲望,而劣质的家庭则会威胁帝国的税源和兵源。
从这个角度而言,帝国,国教会与男尊女卑的家庭关系三位一体,互相支撑。
帝国无法提供任何鼓励生育的福利,但坚持迫害不能生育的同性恋群体。
与此同时,国教会改革大幅提高了牧师的入职门槛。
神学院的高材生大多出自帝都名门,养尊处优又自视甚高,自然不愿效仿立国之初的使徒,深入到外省的穷乡僻壤去传福音,为乡民们做义工并主持婚丧嫁娶。
帝国治下,缺乏庇护与引导的乡民,无疑是一群失去了牧人的羔羊,对家庭的责任感随着贫困而逐渐淡薄。
夫妻之间毫无忠诚可言,道旁开始出现弃婴,子女被征发到东线的孤寡老人无人赡养。
尽管帝国保有世界第一的军队数量,人口却陷入了诡异的负增长。
西南的西海行省和东南的垩陵行省成了两个出血点,导致帝国人口不断流失。
前者是因为教会的补偿作用,沙赫芒控制下的村社团契遍布西海,不但收养本应由国教徒抚养的孤儿弃婴,还开始吸纳帝国无力管制的流民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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