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说要打一个赌,路青雪缓了一下问:“什么?”听到路青雪的询问,千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密,她手指了指地,“赌楼下那个人类喜不喜欢你。”她的话说出,路青雪在一瞬间摒住了呼吸。腿侧的食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如果要赌这个,那她不是必输的吗?可没有办法,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挽回。更别说这个赌约是和千山赌的。“千山。”路青雪声线低哑,“我不会拿她做赌。”千山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可不然,她无法洞悉感情这种东西。在她看来,路青雪对那个人类如此坚持是毫无意义的,且她不明白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就算结果是魂飞魄散对路青雪来说都无所谓。她不理解,所以便认为这份说不清的感情不过是路青雪的执念,死前便存在的遗憾,在死后无法散去,早已没有心的鬼,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类有所谓的感情?既是执念,化去便是了。而这个解铃的办法,自然是楼下那位。千山:“我没有拿她赌啊,我拿的是她对你的感情。”她说:“我会再帮你隐瞒一个月。所以赌约为期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她没有喜欢上你,那么……”千山含笑的语气转而严肃,“你就乖乖回到你的职位上,给我老老实实做你的白无常。”路青雪羽似的睫毛轻眨。她听见千山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青雪,你有能力,我并不想你走上歧途。”路青雪敛眸,对于千山的这句话似乎没有听见,她音色微冷,“那就一月为期。”“看你的样子,好像自信自己会赢?”路青雪移开视线,感情这种事谁说的准呢?不论输赢,能在韵春身边待一个月已经很好了。耳边回荡着千山的笑声。“你赢了,我会答应你一件事,随便什么事情。”还不等路青雪有所反应,千山又说:“可你注定要输。”这句话,深深刺入路青雪心中。早已不再跳动的地方,竟然生起了一丝丝的麻。因为千山说道:“不会有活人会喜欢一个死去的人。而且之前无聊翻了翻她的命薄,上面写了你们——”一抹必赢的笑涌上千山眉梢,虽然知道答案,可千山还是觉得这个赌有趣。有趣的是路青雪,居然会对一个活人留有感情。而这个活人呢?千山笑笑,一字一句将她所看到的告诉路青雪,“有。缘。无。分。”见路青雪看她,千山哈哈一笑:“我这不算作弊。”“毕竟你们人类说的,感情可以超越一切。如果她对你真有情,那这命薄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只不过哦…上天注定,除非她愿意为了你逆天改命,不然我说的那个可能根本不可能发生。”“而千年来,我还没有见过一次。”千山慢慢悠悠地说,“如何,还赌吗?你现在去解除你们的关系,我就当作这个赌没有过。”路青雪笑了。这是今天她在千山面前露出的第一抹笑。温柔,坚定,富含着千山看不透的力量。“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想说,为什么不赌?”路青雪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语气平淡到如同蜻蜓点水,只是让静了许久的湖面泛起一圈涟漪。当蜻蜓飞走,湖面再次静下,可掀起的已经消失的圈纹早已震起了沉积湖底的船。那是一艘名为爱的沉船,鱼儿游走在船舱,它们随性地吐着泡泡。哪怕外面翻天覆地,它们完全不受影响。因为它们被船舱保护的很好,以爱为名的屏障惯着它们无动于衷。那屏障啊,坚不可摧。“从我意识到我喜欢上她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在赌了。”不过这个赌不是一月为期,而是一生。只是她的一生如同绚烂的烟花太过短暂,还没来得及让韵春看就消失了。但是赌没有随之消失。如同永不灭的日与月。指尖压上韵春眉间,许是指尖的冰凉过于熟悉,还未等路青雪轻轻地揉动,那皱起的川字就自动平复了。闲竹府路青雪呵笑一声,不由喊:“小乖。”梦中的韵春又一声嘤咛,似在回应路青雪。路青雪低眉。你会让我输吗?---第二天。韵春被闹钟叫醒。她迷迷糊糊睁眼,关掉了闹铃。这一晚她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个很乱的梦,乱到她想要讲出来都毫无头绪,找不到开始讲的点。甚至感觉她根本没睡着,闹钟响的时候,她好像才有睡意。没睡好就容易偏头疼,韵春睁眼,右边太阳穴生疼,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在头刺疼了几下,没有得到缓解后,韵春无奈妥协,她撑着床起身。她穿了t恤当作睡衣,衣服领口随意地耷拉着,右边锁骨露出了一大片。头发也顶成了鸡窝,韵春抬手随意扒拉了两下,看着陌生的环境,心想如果不是昨晚喝了些酒,或许她真的会通宵,彻夜难眠。尤其是……等不到路青雪回来。韵春下床,客卧没有卫生间,她得到客厅的卫生间洗漱。推开门,韵春下意识望向沙发。那里只有清晨的一缕光悠闲地躺着,那一缕米黄鲜艳艳的。就在韵春怅然路青雪还没有回来时,耳朵里响起了一道就算处在人海,只要她一说话,韵春必定会听到的声音。那声音悦耳如风在唱歌。“醒来了?”韵春循声而望,眼里的惊喜藏不住,看着楼梯上站着的身影,韵春:“…嗯。”她缓缓上前,“青雪姐,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了?”“没事,就是我回家没有看到你,问一下。”路青雪笑:“去以前常去的地方转了转。”“噢。”“没有等我吧?”路青雪问。韵春心猛地跳了下,摇头:“没…我很早就睡了。”路青雪笑而不语。走下楼梯来到韵春面前,一如平常的早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用,星姐说会带早饭来的。”“那要喝咖啡吗?”韵春点点头,“好。”路青雪嗯了声:“那我冲咖啡,你先去洗漱吧。”韵春又点头:“好。”见状,路青雪眉梢挑了挑,柔笑:“今天怎么这么乖?”韵春反问:“我哪天不这样?”路青雪拉了一道长音,身体慢慢倾向韵春,在近到让韵春以为路青雪要亲她时,路青雪停下,低声:“今天有种你做了愧对我的事情,心虚的乖。”韵春泯下睫毛,“我没有。”她低声:“就是没睡好而已。”路青雪后退回原位置,“那可不行,今天对着你的镜头有很多,要拿出最饱满的精神。”提到这件事,韵春看向一旁的衣架,指了指上面的礼服,不知为何地问:“昨天李弋梦说那几件衣服都是你设计的。”“是呀。”“她说是你特意为我设计的。”“是。”路青雪毫不迟疑的回答让韵春四肢麻木,双腿如灌铅般不能动弹。她忽然就没有问题了。可路青雪却说:“想问为什么?她不是说了吗?你适合做模特。”贤逐府“还因为,你——”韵春慌乱打断:“时间来不及了,我,我先去洗漱了。”路青雪愣了愣,弯眸:“好,把头发洗一下。”韵春低头不敢看路青雪,低低应声:“知道了。”随即怕路青雪还会说什么,生硬地抬起脚,快步走去卫生间。过程中双腿的铅被她抖擞掉,掉落的重物无声,因为每一块都压在韵春心上。---坐车往会场赶的时候,韵春全程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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