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劳公公了。&rdo;
谢蘅望着天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能停,她总不能一直在屋檐下等着。
她一抬眼,忽然瞧见远处的微生羽似乎神色严肃地在对她说些什么,可是雨水毫不停歇地落下,形成流水般的珠帘,她也看不清他的口型。
夏峥打断了她的思绪:&ldo;郡主这边请。&rdo;
她没有多想,跟着夏峥一路来到揽月阁,玉露留了个心,这处宫殿虽离永寿宫不远,可已荒废了许多年,踏出其中,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雨水的响声。
&ldo;郡主,到了。&rdo;
夏峥恭恭敬敬地说道。
&ldo;阿蘅。&rdo;
忽然,从阁里走出一个打着伞的少年,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ldo;进来,着凉了孤会心疼的。&rdo;
不是萧涵是谁?
望着萧涵的笑容,她感到了危险:&ldo;表哥,我找姨母还有事,就不进来了。&rdo;
她转身就走。
&ldo;谢蘅,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譬如,你的母亲究竟是谁?&rdo;萧涵仍然在笑着,可是笑意未曾至眼底。
向她抛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
她知道这是个诱饵。
可还是没忍住踏入了阁中,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其中,她轻轻掩住了口鼻。
萧涵仿佛没看见一般,少年君王背对着谢蘅,晦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是噬人的兽:&ldo;你真的要嫁给宁王的儿子?&rdo;
&ldo;是。&rdo;
谢蘅点点头,如果真要嫁给一个人,比起萧涵,她宁愿嫁给宁世子:&ldo;我回答完了,该你回答我了。&rdo;
&ldo;我的母亲究竟是谁?&rdo;
她心底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一瞬即逝。
&ldo;孤还是喜欢从前的你。&rdo;萧涵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令她仰头只能望着自己,&ldo;从前你的眼里,只有孤一人。&rdo;
&ldo;而现在,这双眼睛却多了许多讨厌的东西。&rdo;萧涵冷冷地说道,&ldo;讨厌得孤想亲手把它挖出来。&rdo;
谢蘅摇了摇头:&ldo;你喜欢我?&rdo;
&ldo;不,你不喜欢。&rdo;
她挣脱开萧涵的手,与他平视:&ldo;你只是享受从前我对你的爱慕,享受你的高高在上。&rdo;
&ldo;这不是喜欢,更谈不上爱。&rdo;
谢蘅冷静地叙述。
望着她的样子,萧涵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该唤为母后的女人。
他敬爱她,也深深畏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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