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青明知道这是一记毫无诚意的马屁,但看着费渡那张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脸,还是被他拍得通体舒畅,笑眯眯地说:&ldo;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我儿子都长得像电线杆子一样高啦!&rdo;
费渡:&ldo;……&rdo;
这个形容……听起来还真是挺茁壮的。
穆小青女士心大如太平洋,能把亚细亚一口咽了,虽然短暂地被费渡身上qiáng烈的反差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拽回了自己làng到了太阳系外的想象力,光速适应回现实‐‐毕竟抛开其他不说,费渡在那种qg况下救了她儿子,以及骆闻舟当时在病房外的qg绪起伏都是真的。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查起费渡的户口来。
费渡不知道现在的&ldo;中国好邻居&rdo;是不是都这么自来熟,虽然不至于招架不住,可是毫无准备地遭到这种丈母娘式的盘问,刚和周怀瑾斗完心眼还没休息的身心还是遭到了&ldo;重创&rdo;,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方才好像犯了个错误‐‐
好不容易挨到穆小青起身告辞,费渡立刻趁她转身的时候低头给骆闻舟发了一条信息:&ldo;来送饭的是谁?&rdo;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保持着微笑,推着电动轮椅给穆小青开了门:&ldo;您家人住哪一科的病房?我一会送您去最近的门。&rdo;
穆小青聊得开心,早把方才扯的淡忘了,乍一听他问,随口说:&ldo;脚科。&rdo;
费渡一脸空白:&ldo;……什么?&rdo;
穆小青:&ldo;不对,好像没有脚科,那是什么?四肢科?下肢科?脚气进来的一般住哪一科?&rdo;
费渡:&ldo;……&rdo;
这满口跑航母的嘴,一定是用了一套和骆闻舟很像的基因长出来的。
&ldo;那您跟我往这边走。&rdo;费渡二话不说地带着她往大门口走去,并企图临时竖立一个&ldo;温良恭俭让&rdo;的形象,把自己方才那个德行从这位女士脑子里洗出去,他坚持陪着穆小青坐电梯下楼,恭送老佛爷似的一路把她送到了住院部大门口,&ldo;您往前一直走就可以了。&rdo;
穆小青笑盈盈地说:&ldo;快别送了,哎呀,怎么说着说着话,你反而又客气起来了?&rdo;
费渡十分有度地朝她微笑了一下:&ldo;应该的。&rdo;
这时,他膝头的手机震了一下,费渡垂目一瞥,见骆闻舟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俩字:&ldo;我妈。&rdo;
费渡在初冬的凛冽寒风中,不动声色地出了一身白毛汗:&ldo;阿姨慢走,注意安全。&rdo;
穆小青叹了口气:&ldo;唉,我做&lso;姑娘&rso;做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变回阿姨了。&rdo;
费渡十分艰难地维持着八风不动的表qg,又斯文又&ldo;腼腆&rdo;地说:&ldo;是……您太年轻,我一眼看错了,真是不好意……&rdo;
穆小青只想听前半句,心花怒放地忽略了他正经八百的道歉:&ldo;我太爱跟你聊天了,好多年没收到过小帅哥送的花了,骆闻舟都没有吧?&rdo;
费渡倏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什么叫&ldo;骆闻舟都没有&rdo;?
这句话里蕴含的信息有点意味深长。
可还不待他反应,穆小青就撂下了一句更狠的话。
她说:&ldo;哈哈哈,我得拿回去跟我们家老头子显摆显摆。&rdo;
说完,穆小青女士潇潇洒洒地拈花飘然而去。
费渡:&ldo;……&rdo;
但凡他活动能灵便一点,大概已经给她跪下了。
骆闻舟趁着会议间隙,想起费渡方才那条信息,十分奇怪陶然没跟他说清楚,有点担心穆小青嘴上没把门的胡说八道,于是又把电话打回去:&ldo;怎么了?&rdo;
费渡语气有点奇怪地说:&ldo;没怎么,师兄我爱你。&rdo;
骆闻舟明知道&ldo;我爱你&rdo;仨字从费渡嘴里说出来,就跟&ldo;吃了吗&rdo;差不多,还是一不小心撞在了楼道里的饮水机上。
然后他当天傍晚就在传达室收到了一簇热烈又直白的玫瑰花,扑鼻的芬芳让骆闻舟一瞬间疑心费渡是gān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是一想起费渡那个状态,即便想gān什么也是&ldo;心向往之,身不能至&rdo;,他就又淡定了,欣然把花带回家安放在书房,并在骆一锅想跟进来看个究竟时残忍地把它锁在了门外,chui起了愉快的口哨。
两个人各自在穆小青女士那里留了个不可说的把柄,每天各怀鬼胎地和平共处,倒比以前和谐了不少。
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月,在隆冬第一场雪降下来的时候,骆闻舟彻底不瘸了,费渡也能出院休养了。
车里暖气开得太足,费渡不一小心迷糊了过去,等被骆闻舟拍醒的时候睁眼一看,发现周遭一点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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