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尤里蒂斯的留下的手下知道两人分别前的冲突,自然不会对鹤田镜释加援手,独留他一人面对盘踞整个地方的势力。 那段日子是灰色的,活着即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苦难,若非某次事件恰好卷入fbi一次的秘密行动、并发挥良好被看中,还说不准他是否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尤里蒂斯搅动金色小勺的手停下来,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他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眸,漂亮的海蓝色如同梦境之空般深邃:“我很抱歉。” 声音平缓又认真,携裹着十分的诚意道,“我很抱歉,镜。” 鹤田镜单手托腮,优哉游哉回复:“过去了。”他坦然回望,眼底是一片平静。 既没有恨意,也没有释然,更没有惊喜。如高山冰湖,不起一丝一毫波澜。 尤里蒂斯目光注视着这样的银发之人,他心中清晰明晓,对方口中那句简单的“过去了”,不代表对方选择原谅,而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了。 无所谓是否有致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鹤田镜不会回头再看一眼,他们的过往也不会再激起他心中的波澜,至交之心永远留在过去,现在所有的玩笑话只是一个过去投影而已。 “当时的局势太复杂了,我必须跟着找我的管家去意大利,而且时间很紧急” 尤里蒂斯神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他纤长的睫毛轻颤,试图解释些什么,声音却在鹤田镜平淡的姿态中一点点低了下去,最终全部咽回腹中。 对方早已心如止水,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的。 尤里蒂斯咬了咬下唇,肩膀耸低之时仿佛带着几分孤独与脆弱,他最终低叹道:“你是我唯一托付过真心的朋友,镜。” “还是叫我鹤田吧。”镜是独属于另一个人的称呼。 鹤田镜咬了口叉起的柠檬千层,轻快道:”好了,回归最重要的正经话题所谓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尤里蒂斯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收拢思绪摆正神情,再度变回那个手握力量的掌权者、无破绽的领袖人:“稍等。” 他按下桌侧的按钮,门外的下属立刻进屋、动作迅速地将桌面清理干净后离去。 鹤田镜最后捏了片青柠檬片,半眯着眼睛享受这股清新的味道,并不着急与催促。 待房间中再度剩下两人的时候,尤里蒂斯微弯腰,将座椅侧面的精致密码方箱提起,放到桌面上。白净手指对应指纹密码、又二次输入数字,真正打开这个密码方箱。 鹤田镜目光凝聚于此,看着对方从其中拿出几分文件,推到他面前。 “我能猜到你们的任务,大概是暗中扶持一方胜利吧?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合理的任务。”尤里蒂斯说,“你最好不要搅这趟浑水,这次的局势很复杂,所牵扯的不仅仅是芝加哥。” 鹤田镜接手文件,目光迅速又准确地提取着关键讯息,越看眉头愈加蹙起。 美国本土的其他地方的帮派、各个隐藏势力、欧洲的军火商、黑手党,甚至某些正规明面的机构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掺和进来了?? 芝加哥的一场小的地方势力更替,怎么会杂糅进如此多的势力? “他们的队伍规模更大,准备更充足,所有的一切都有既定计划,如此多方的参与,不是你们能够动摇的。”尤里蒂斯细长的眉紧锁着,“若是你们的组织真的想要掺和这件事,应该多一点支撑,只有你们几个人显然不够,这简直是让你们送死。” 鹤田镜指骨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他笑着开口:“你把我们叫来,想说的危险便是这个?” “不其实”尤里蒂斯抬起眼眸,内含认真,“除了任务本身,你自己也十分危险。或者说、更危险。” “我?” “有人想要你的命。”尤里蒂斯说。 鹤田镜闻言却并不紧张,耸耸肩道:“正常,每天都有人想要我的命。让他们排队去,看看能不能绕日本三圈。” “这次不一样。有人利用这次混乱局势下各方的参与,通过悬赏或者搅局等方式,想要你死。”尤里蒂斯停顿了一下,“但也有人在保护你。” “哦?”比起前面的内容,鹤田镜明显对后面的话语更感兴趣,他嘻嘻笑道,“还有好心人保护我呀,这倒是让我意外了。” 应该不是fbi那边的帮助。鹤田镜心里想。总部一向谨慎,以防万一,从来都是自己联系后他们才会有所动作,不可能提前主动帮忙解围。 尤里蒂斯继续说:“今晚你们遇到的突袭,据我了解应该是冲你来的。” 鹤田镜眨眨眼:“对我?我还以为来找琴酒的呢,原来是我。”他双手交叉,嗓音忽地一沉,“你知道那些围绕我无论是杀还是保护的,都是哪方吗?” “我主要的势力在欧洲,美国这边的资源大部分在阿拉斯加州,芝加哥这里我虽有一片地区和眼线但只是浅浅一层。”尤里蒂斯摇头,“所知晓的内容最多也就如此了,具体是哪方不清楚。” “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尤里蒂斯轻声道,“本身这次任务你们就不可能成功,还是及时止损为好。” 鹤田镜交叉支起的手遮蔽住下半张脸,他回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倾向:“我知道了。” 他最终只是这么说。 “今晚就先到这里吧。”鹤田镜打了个浅浅的哈欠,“说实话,我有点困了。早休息,养精蓄锐。” “好吧,那么,晚安。”尤里蒂斯露出美丽的笑颜,他声音婉转道,“祝好梦。” 鹤田镜起身离席,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外走,在手触碰到把手之时,背后忽地再度传来呼声。 “鹤田。”尤里蒂斯开口,他还端坐在位置上,背景是一片空落落的墙。他低声说:“我身后有着庞大的团体,你知道的,身为领袖,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所以,抱歉,这次我没法出手帮你。” “不必。”鹤田镜勾起唇角,笑道,“我并未打算依靠你,你也没有义务帮助我。” “今晚的帮助,多谢。”他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出,“早休息吧,同样祝好梦。” 鹤田镜行走在别墅装饰精美的走廊中,灯光柔和美丽。周围的仆人安静如松,尽职尽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一路想着自己的房间所在的位置前进,心下还天马行空想着:离开前,赤井说要等自己,现在大概还醒着。自己现在早回去,也让对方早点睡下。 今夜太累了。鹤田镜打了个哈欠。等会什么也不做,只抱着对方充充电就够了。 怀中抱着所爱之人共眠于一榻,在这样的环境下便是一种简单温暖的幸福。 还隔着一段距离时,鹤田镜感受到手机来电的震动提示。脚步微顿,他摸出手机,低头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破产姐妹] 是贝尔摩德。 当初起这个名字,单纯是调侃两人都是志在公款吃喝让组织破产的姐妹花,简称破产姐妹。 此时,鹤田镜眉头一挑,垂下眼帘。 东京和芝加哥有时差,但是对方不可能推算不出自己这边是深夜,此时打电话是为何? 斟酌片刻,他看了眼不远处自己的房门,决定还是暂时避开赤井秀一。 他脚步一拐、顺着来路走到一处观景台。 来电已经自动挂断,鹤田镜又给贝尔摩德回拨了过去。 “怎么了?”开口 熟悉的代号直直地闯入眼帘,鹤田镜一瞬间怔住,连对面贝尔摩德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知道。 晚风吹拂,凉薄的风擦过脸颊吹起银发,无情又毫不停歇的继续向前。 鹤田镜垂眸看着上面的代号,指肚擦过手机屏幕。 他知道贝尔摩德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此时告知的事情以及发过来的名单,一定是真实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心中虽有惊讶,但却并无被背刺的愤怒和难过。 鹤田镜微微偏头,笑了下。 难道是因为自己本就清楚两人并非一生同路之人,分道扬镳早晚有一天会发生,所以提早有心理准备? 亦或者是另一种。鹤田镜呼出一口气,他收起手机。即便看到这上面的名单,他也依旧相信琴酒。 尽管平日里冷酷且强势,对待敌人和叛徒下手狠厉辛辣,但是面对近身的同伴]和[下属],琴酒的态度可以说的上是[好]的。 他会毫不留情地叱责下属犯蠢的情况,嘲讽同伴的神秘主义,但关键时刻绝对是拔枪站在那边、带给人强大安全感的领导角色和绝佳队友。 提到这里,鹤田镜倒是难得想起来一件旧事。 前些年的某个秋季。 天高气爽,红叶纷纷,不冷不热的时节外出刚刚好。黑色保时捷静静停在路边,悄无声息融入这座城市。 从小巷穿出的鹤田镜视线瞥到,直接快步过去,首先拍打下兜帽和肩头的红叶,而后十分自然地拉开门坐进后座。 伏特加没在,琴酒坐于驾驶位。银色长发的男人头都不回、声音冷淡甩出一句:“你上来干什么?” “放心放心,没给你弄脏车,落叶都抖擞掉才开门的。”鹤田镜长吁一一口气,下一秒接上,“我需要你的帮助,琴酒。” “”琴酒没说话,指间夹着的香烟依然在缓缓燃烧。 “拜托了,公款吃喝好队友,开车捎我一程”鹤田镜双手合十,表情诚挚,“非常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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