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告诉明玉,告诉她若曦的惨死,告诉她皇阿玛的冷酷无情。
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胤祥的嘴,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低声警告道:“十三弟,慎言!”
胤祥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呜咽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明玉敏锐地捕捉到了胤祥的异样,她轻轻挣脱康熙的手,走到胤祥面前,关切地问道:“十三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
她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抚平了胤祥心中些许的躁动。他看着明玉清澈的双眼。他能告诉她真相吗?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痛苦地摇头。
明玉见胤祥不肯说,也不再追问。
她站起身,转向康熙,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皇上,臣妾瞧着十三爷似乎有些不妥,不如让他先回去休息吧。”
康熙正愁找不到脱身的借口,连忙顺水推舟道:“也好,老十三,你且退下吧。”
胤祥深深地看了明玉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和无奈。他知道,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他缓缓起身,踉跄着退出了乾清宫。
胤禛见状,也向康熙告辞,紧随胤祥而去。
乾清宫内,只剩下康熙和明玉两人。
康熙看着明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他想要告诉她真相,却又害怕失去她。他害怕她会像其他人一样,用恐惧和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明玉……”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
明玉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康熙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走到明玉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明玉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她能感受到康熙的不安和颤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上会如此反常?为什么十三爷会哭得那么伤心?
康熙抱着明玉,感觉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闭上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将怀中的明玉抱得更紧了一些。他那一向镇定自若的眉眼,此刻却略显疲惫与犹豫。他低声道:“明玉,有些事,朕瞒不了你,也不想瞒你。”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明玉抬头,直视他的眼眸。
“朕…朕把若曦赐死了……”康熙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每个字都敲打在明玉的心上,震得她头皮发麻。
赐死?若曦?
明玉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那个灵动活泼,总是一脸狡黠笑容的若曦,那个穿梭于皇子们之间,游刃有余的若曦,就这样死了?死在了康熙的手里?
“死了就算了,值得你这么生气吗?”明玉只是惊讶了一瞬,说难过也不至于,她巴不得若曦不好过。
但是让她死,她似乎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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