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似乎纠结了一瞬,才继续说:“以后不要邀请异性睡一张床。”
这下江稚鱼整张脸都红透,不断攀爬的热度告诉她,自己的窘迫和羞赧无所遁形,一定被面前的男生察觉到。
“我……”她嘴唇嗫嚅着,想说没有,可实在没有信服力,只好点头,“知道了。”
房间里的风扇开着,江稚鱼一进门就坐在床尾对着吹,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她才捞起手机看未读消息。
除去一些不重要的群消息,吴溪发来十几条消息。
[溪流:鱼,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就七夕了,客人肯定爆满,我离不开你!!]
迟迟没收到江稚鱼的回复,又接二连三发了一连串表情包,先是委屈大哭然后威逼利诱最后有些担心江稚鱼的人身安全了。
[溪流:我的鱼你没事吧!24小时内回我!不然报警了!]
江稚鱼回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回来,明天搬家,后天就能回去上班。
吴溪没有回她,应该正在忙。
她又跟房东联系了明天退房,然后等头发吹干就躺上床,一旁的风扇呼啦啦地转着,稍稍吹散这个城市持续了两个多月的炽热,携带着凉意拂面而来。
她又想起那个冬夜,不是滚烫的灶台,不是剑拔弩张的堂屋,取而代之的是寂凉溟濛的荒野,与河边。
那个出逃的夜晚,月色苍凉,从黑色天幕流泻下来。
河水似乎也懒惰,缓缓地淌。
江稚鱼静静看着河面,目光平静至迟滞,手却在遏制不住地发颤。
“江稚鱼。”
江稚鱼记得,那是她和陈最同班三年来第一次说话。
那时陈最喊她的名字,不凶恶也不冷淡,只是轻缓,似是安抚。
“把刀给我。”
江稚鱼浑身一颤,猛地松开手,紧握的刀直直坠地,发出沉重嗡鸣,刀刃上的红色擦过泥土和野草,变成斑驳的颜色。
陈最捡起放到远处,拾捡一些枯草和树枝,掏出打火机点燃。
那时他已抽烟,坐在火堆前,从烟盒里弹出一支,没点燃,只是咬在齿间。
闷声吐字:“坐近点。”
江稚鱼挪到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突然觉得冷风刺骨,仿佛那把刀没有划伤爸爸的手臂而是一刀刀切割她脸颊的皮肤。
她下意识抬起手,想摸一下。
被陈最握住手腕:“别碰。”
“怎么了?”江稚鱼愣愣问道。
“肿了。”
“哦。”江稚鱼应一声,放下手,又变得安静。
夜色中,陈最也沉默,时不时添些干草和枯枝,让火一直燃着。
江稚鱼盯着他的手,很突兀地开口:“我爸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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