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扁桃体发炎,你还敢吃辣。&rdo;
微顿,段白焰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就说吧,温柔是没有用的。
他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
同学聚会结束后,餐厅开始忙中秋。
姜竹沥受到启发,学着后厨做了些冰皮月饼。其中一半混着先前做好的黄油饼干和天鹅泡芙,一起寄给江连阙;另一半收进小玻璃盒,带回去给明叔叔和母亲。
国外读书的四年里,她几乎没有回过家。
明叔叔到小区门口接她,神情殷殷的,头发已经全白了:&ldo;竹沥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叔叔?&rdo;
姜竹沥舌根发苦。
他这话说得很委婉,事实上,明叔叔家和姜竹沥现在租住的房子,只隔着公交车六站地的距离。
&ldo;因为我刚回国时,到处投简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留在明里市工作。&rdo;姜竹沥礼貌地笑笑,&ldo;我怕万一被聘去外省,让您和妈妈白高兴一场。&rdo;
这当然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
&ldo;啪啦!&rdo;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一个茶杯重重地飞出来。
姜竹沥下意识侧身一躲,杯子砸到墙上,茶叶水染开一片墙面。
&ldo;我就出门十分钟,&rdo;明叔叔急匆匆冲上去,&ldo;你怎么又摔东西?&rdo;
姜妈妈身形纤细,独自坐在阳台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听见声音,她眨眨眼,浑不在意的样子:&ldo;我叫了你几声,你没有应。我以为你没听见,就搞点儿动静。&rdo;
明叔叔叹口气,姜竹沥见他要处理碎瓷片,赶紧拦下:&ldo;叔叔,我来吧。&rdo;
她说着便躬下身,用卫生纸垫着,小心翼翼地把碎片一枚枚捡起来。
姜妈妈眯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惊喜地问:&ldo;竹沥?&rdo;
&ldo;嗯。&rdo;
她没抬头。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姜妈妈却格外热情,&ldo;吃饭了吗?饿不饿?有没有照着我的要求去吃饭?&rdo;
&ldo;有。&rdo;姜竹沥从善如流,&ldo;妈妈的食谱很好。&rdo;
姜妈妈立刻笑开:&ldo;我当年学跳舞,也用这个食谱呢,老师们都说我是最有天赋的。&rdo;
结果后来却在一次公演中不慎弄伤腿,后半生都不能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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