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从报上看到了。&rdo;
&ldo;皇甫幼田有两尊值钱的玉菩萨,很好的翡翠,几乎是没有瑕疵的。雕工也是一流的,在前额上镶了一颗红宝石,细看起来菩萨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圈智慧之火。&rdo;
齐莫谋手中还在胡写乱涂。嘴里咕噜着道:&ldo;有意思。&rdo;
&ldo;谋杀案发生的前一夜,其中一尊失窃了。这件事发生之前三个礼拜,另外一尊先就被偷掉了。皇甫幼田对这两尊菩萨很看重,认为是无价的。&rdo;
水汪汪的眼睛从乱涂的一迭纸上抬起来,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画一个三角形,慢慢地加上一个外接圆。
&ldo;我知道什么人拿了这两尊菩萨。&rdo;
&ldo;真能干。&rdo;
&ldo;要不多久警察也会知道。&rdo;
&ldo;要不多久,是多久,是多久呢?&rdo;
&ldo;也许几分钟。&rdo;
&ldo;说下去。&rdo;
&ldo;哈雪薇,&rdo;我说:&ldo;是个两头倒的机会主义,她是个活动能力强的年轻女人。她聪明,美丽。她天真,但是对付警察,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ldo;祗要警方加点劲侦询她,她会供出来,她曾多次……除玉菩萨外……偷窃过一些小巧,但是特定的珠宝艺术品。&rdo;
我没说话,齐莫谋也不说话,铅笔不断在纸上乱画,都是三角形,外加外接圆。
&ldo;她会供出你的名字来的。&rdo;我最后说。
&ldo;没有理由要提起我名字。&rdo;他说,根本没有抬头。
&ldo;警察当然会调查。&rdo;我说:&ldo;他们现在可能在申请搜索状。&rdo;
我不再说话,房间里静下来,祗听到铅笔在纸上乱画的声音。
&ldo;他们会来这里的。&rdo;我说:&ldo;时间不多了,我能帮什么忙吗?&rdo;
&ldo;帮什么忙?&rdo;
&ldo;我目前代理皇甫家的资产,我是在替遗孀皇甫菲丽工作,我受命要把玉菩萨找回来,这件事还有奖金。假如你协助找到玉菩萨,保险公司还有三千元钱的奖金。
&ldo;保险公司当然有奖金的严格规定,这三千元奖金绝对不能付给偷玉菩萨的小偷,或是代表小偷的人,所以我的出面就十分重要了。
&ldo;我愿意出面声明,说你在警察知道有哈雪薇这个人之前,你打电话给我。我来证明是你说的:这件玉菩萨在你手里,你是从一位自称祖传给她的一位年轻小姐那里买来的。小姐说她祖父是一个远东的贸易商,他从中国买来,一直留着,直至传到她手上。你后来看到报纸,连想到这玉菩萨的雷同,所以打电话来告诉我。
&ldo;这样的话对于收受赃物这件事,你就置身事外了,而且可以从保险公司得到三千元的奖金……也许还要多一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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