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早餐是。只有婚后,才知道自己老婆早上要睡美容觉。也才知道老婆一起床假如没有咖啡喝会头痛,啰唆一天没有个完。于是丈夫就先去厨房煮咖啡。既然人已经在厨房了,炒个蛋,煎点腌肉,也只是举手之劳了。&rdo;
&ldo;你分析得很清楚。&rdo;
&ldo;嗯。&rdo;
&ldo;你是以此教贾道德的。&rdo;
&ldo;倒也没有。&rdo;
&ldo;贾道德的心理障碍,就是如此得来的?&rdo;
&ldo;我不告诉你,让你永远不知道。&rdo;
&ldo;……&rdo;
她看我炒好蛋,把蛋铲在盒子里,又看我把包在纸巾里的腌肉连包着的纸放回平底锅去,把腌肉再热一下,剥掉纸,把腌肉放进盘子去。
&ldo;这种事告诉你,你会觉得岂有此理的。&rdo;她说。
&ldo;我什么事都见过,见怪不怪的,&rdo;我说:&ldo;要不要吐司?&rdo;
&ldo;要一点。&rdo;
&ldo;我看到你有一个烤面包机在那儿。&rdo;我说:&ldo;这该是你的工作。&rdo;
她大笑。走去冰箱自面包盒中取出两片吐司面包,放进烤面包机,一面还是很有兴趣地在看着我。
我等她烤好面包,涂上白脱。我把炒蛋盒子周围放满腌肉,放在厨房餐桌的正中央。
她坐下,倒了两杯咖啡。
我叉了一叉子炒蛋,试一下口味。拿一块吐司在手中,犹豫地玩弄着。
&ldo;你好像并不太饿。&rdo;
&ldo;这好像已经是我第二顿,还是第三顿早餐,连我自己也忘记了。&rdo;
&ldo;我就知道你是早起的鸟儿。&rdo;
她喝了口咖啡。又叉蛋试了一试。用手拿一块腌肉,也试了一下。她说:&ldo;唐诺,有你这样一位老公,一定不错的。&rdo;
&ldo;怕不见得。&rdo;我说:&ldo;我有时很凶的,我会把老婆从床上拖起来,打她两记屁股,叫她在我去刮胡子的时候把早餐做好。&rdo;
&ldo;不会的,你不会的。&rdo;她说:&ldo;只要女人对你好,你对她更好。&rdo;
&ldo;也许吧。&rdo;
她静默了一下。看我一下道:&ldo;这一点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rdo;
&ldo;想试一下,看我是不是正人君子?&rdo;
&ldo;正在研究,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rdo;
&ldo;不妨从你和贾道德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爱他开始。&rdo;
咖啡杯半路停在她嘴唇前,她把咖啡杯放下来。杯子颤抖地停在碟子里。她看向我。
&ldo;你知道不少事。&rdo;她说。
&ldo;你也不简单。&rdo;
她深吸一口气。&ldo;说得也是真的。&rdo;
&ldo;到底怎么回事?&rdo;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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