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倪茂文带了穿蓝色衣服的人进来,脸上尚有睡意,一定是睡了一半匆匆被拖起来的。
皇甫幼田把我们集在一起,替我们介绍。保险公司的人叫屈伟力,他发问,做记录。&ldo;玉菩萨你估计要值多少?&rdo;他问。
&ldo;九千元。&rdo;他说,连眼都不贬一下。
&ldo;玉的雕制品?&rdo;
&ldo;非常高质量的玉,&rdo;皇甫说:&ldo;东方人称之谓翡翠。额前嵌粒红宝石。&rdo;
&ldo;不久之前你有一尊相似的玉菩萨也欠窃了?&rdo;他问。
&ldo;是的,和今天失窃的是一对。&rdo;
&ldo;二个一样的?&rdo;
&ldo;是的。&rdo;
&ldo;每一个地力都一样的吗?&rdo;
&ldo;我对你说过,他们是一对。完全一样。&rdo;
&ldo;另外一尊你估的是七千五百元。&rdo;保险公司的人说。
皇甫眨了一下眼睛快快地说:&ldo;我说九千元是玉菩萨和吹矢枪合在一起的约估。&rdo;
&ldo;原来如此,&rdo;保险公司的屈先生说:&ldo;二件东西九千元。那支吹矢枪是一千五百元。&rdo;
&ldo;还有吹箭。&rdo;皇甫说。
&ldo;喔,是的,多少支呢?&rdo;
&ldo;六支。&rdo;
&ldo;能不能分开列,吹矢枪多少钱?吹箭多少钱?&rdo;
&ldo;不行。&rdo;皇甫草率地说:&ldo;我分不开来说。事实上两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这些吹箭头上有一种毒质,我国是不准进口的……老实说,吹矢箭枪本身是无可比喻的艺术品。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是……&rdo;
&ldo;我懂,我懂。&rdo;屈先生打断他说:&ldo;我不过是打听一下估价的依据,可以向公司报告。一千五百元是吹矢枪和吹箭。七千五百元是玉菩萨。&rdo;
他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张表格,就垫在手提箱上,开始填写。
&ldo;喔,不必忙在今晚,&rdo;皇甫幼田的态度突柔软下来,他说:&ldo;我想我今晚太紧张了。实在没理由要你半夜赶来,但是……&rdo;
&ldo;没关系……没有关系。&rdo;屈伟力暂时停下来向上用占了优势的眼光看看他。说道:&ldo;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们要提供的就是这种服务……就在这里,皇甫先生,你签个大名,支票马上寄到,不再会有人来麻烦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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