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无语沉默了一秒,就同意了我的要求。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对吧?在很多事情上都十分迁就我,但显然,这种迁就并不包括现在。床品可以迁就,床shi不能。窗外有列车的轰鸣声,还有月光,早春的天气微凉,我却看见了散发着荧光的虫,後来才发现那是我的眼泪糊满了眼睛,发着光的是外面的霓虹灯。我早已哭的一塌糊涂,眼泪掉满了枕间,上气不接下气,窗帘是深蓝色,他说这种颜色对睡眠很有帮助。被扩||张的有些缺氧。回国以後我几乎每天都是在他的公寓睡的,尽管这段时间都相安无事,但都在今天晚上全部贯|穿报复了回来。“你需要锻炼,美梨乃。”我:某人始终都十分心狠。终于。“除了巴黎,也可以去普罗旺斯,我高中的时候就想和你一起去了,美梨乃不是很喜欢薰衣草吗。”又入了一点,他顿了顿,“那里有延绵起伏的薰衣草海洋,真的很美很美——”又慢推。但再美的景色都不如她现在的样子。重|击。如果把美梨乃比作饮料,那她大概是弹珠波子汽水吧。青柠和柠檬交织,草莓和蓝莓相融,荔枝和桃子相拼,甜美又雀跃到到让人想要为之落泪,如果用力摇晃,波子汽水的瓶口还会有碳酸气泡涌出,给人一种疯狂的味蕾体验,难以忘怀。哭的更多的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深|凿。我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丛林里的王子爱上了古堡里的公主,为了得到公主,他不惜强取豪夺,穷追不舍。对上我的眼睛,不二周助被()的有些窒息,他慢条斯理地继续,“美梨乃,我好爱你,永远喜欢你,永远。”他始终在我耳边温柔呢喃着,说出告白。而美丽的公主实在抵抗不了王子的追求。此刻床头那本地理杂志现在被顶的颤巍巍的,一动一动,在枕边要掉不掉的样子,摇摇欲坠。王子的肩膀太过有力,而公主,脆弱的像一朵花,公主什麽都阻止不了,只能绝望地被王子扛回他在丛林的巢穴里。不二周助握过的那只用来写字的黑色圆珠笔也早就掉在了地上,由于和地面碰|击,发出了一下清脆的声音,真可怜。就像我一样。我的外祖父早年喜欢药理。我儿时的许多回忆,便是他在清晨时分在花园用药杵捣药,而我喜欢在盅里加上各种花瓣,让外祖父陪我玩过家家的游戏。花瓣脆弱,美丽,我用药杵捣花,会有玫瑰花瓣的汁水飞溅,我看着看着,便心生怜惜,从此再也不玩这个游戏了。“原来美梨乃喜欢这样吗?”不二周助忽然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再()一点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魂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次这种程度,我已经很克制了。”我:“啊,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哥哥,但你不要看我求求你”我真的很他看着我,眯起眼睛笑,表情似乎有些苦恼。“说什麽傻话,不看你我看谁。”慢慢退,停了几秒,又缓缓推,“哥哥什麽的挺好,我喜欢听。”有些恶劣。又很温柔。这就是不二周助。说起来,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对我做过温柔的恶作剧。这就是不二周助。我:“我,我好像更喜欢你了。”他的表情紧绷,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喉结上下滚了滚才说出话,“笨蛋。”不二周助俯身为我擦泪的样子也很温柔,他叹息,“好了,不哭了。”“多留些水,给()用。”之所以被成为天才,也许就是,不管做什麽事,他都天赋异禀吧——真是一个难以容纳的男人。不二周助笑了,他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像我,宛如被拆散的零件,“啊,谢谢夸奖?”说完,他继续帮我拭。我陷入厚软的被里,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我好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有东西。“又在胡说八道什麽?”他板着脸训斥我。顺着大月退淌到小月退。太多了。“对不起。”我还是脸色苍白:“可是我好丢脸。”伟大工程进行到一半,我硬生生哭晕过去了。刚才才醒。眼睛哭肿,成了核桃。不二周助:“啊,我原谅你了,後半段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也很好,很有趣,很(),很让人回味。”何止眼睛,不二周助想,小美梨乃也月中的不像样。我缩了缩头,“啊啊啊啊你别说了!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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