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从衣柜里取了件大氅给柳青搭在身上,然后就进了浴房去沐浴了。沐浴好,可以清清脑子。这个节气已近夏季,他刚泡了热水澡,浑身正暖着,便听到柳青在外面叫水喝。“来人呐,我要喝水给我水”沈延呼出一口气,把手巾往浴盆沿上啪地一搭。柳青这厮是真把他当下人使了。他若不是看在他做事认真又堪用的份上,早任他醉死在酒楼里了。他心里虽压着火气,却还是到外间取了杯子给柳青倒水,又递到榻前。“给,喝吧。”柳青听见声音,双手一撑,缓缓坐起身来。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见面前一只杯子,便接过来沾了沾唇。“太凉,我要喝热的。”“”沈延抱起双臂,“热的得现烧,要喝就是这个。”柳青把嘴一撅,极不情愿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几口喝了下去。喝完她又极自然地将杯子往前一递,连眼睛都没睁,好像沈延就该等在那,帮她收杯子。沈延心里压着气,背手站在那,就是不接杯子。柳青手都举酸了,也不见人接过去,这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你怎么来我家了?”她口里模模糊糊地说道。她发现沈延站在她面前,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前襟还敞着口,露出光洁坚实的胸膛。还不止如此。也不知他刚刚做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湿湿的热气。他的里衣几乎都贴在了身上,以至于从精壮的胸膛到收紧的腰身,肌肉的线条都显露无遗。他的下颌和脖颈上还挂着一颗颗汗珠,就在此刻,一颗汗珠沿着他的喉结滚落而下,划过胸肌的轮廓,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片刻的功夫,她脸上飞起了两片丹霞。她也不等他接杯子了,兀自将空杯子随手放在榻上,自己侧身躺了回去,还将覆在身上的大氅拉上去盖住了脸。沈延眼见着她做这一连串的动作,却始终连句谢都没等到,心道柳青这厮最好是醉了,不然日后得好好教教他规矩。他做上司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他俯身从榻上取了杯子,又放到圆桌上去,却突然听到柳青幽幽的声音。“咱们虽是这种关系,礼却还是要守的,你穿成这样,实在于理不合。”沈延一怔,回头看她。他在自己的房间穿里衣,怎么就于理不合了?除此之外,那另外半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你倒是说说看,咱们是何种关系了?”他看见她那一团缩起来的身影,已经气得笑出来。然而他等了半晌,榻上的人也没反应,他探身往里一瞧,柳青早已经睡得熟了。也不知他是不是看错了,他总觉得她似乎比在车上的时候好受了些,眉间的皱纹已经舒展开来,嘴角居然还噙着笑意。沈延苦笑,这厮方才是还在梦里吧,也不知是把他当作了谁?看他这个神情,想来是个极为亲近的人了。月落日出,一夜平静无事。沈延旅途劳顿,翌日醒得不算早。他穿好了衣裳从里间出来,见外间的榻上干干静静,半个人影都没有。柳青不打招呼就走了,还把他的大氅也拿走了。他想了想,大概是柳青走得时候他还睡着,他来不及跟他道别和借衣裳,干脆直接拿走。虽然也有理由,但这厮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此刻,已经躺在驿馆里的柳青被他念得耳根子发红。她早上一醒,就发现自己和衣在旁人的榻上睡了一夜,仔细辨认了一遍才发现这是在沈延的房里。虽然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想不起来了,但是她还隐约记得有人将她放到榻上,又给她垫了枕头。想来那人是沈延了。她忽然想到自己小日子来了,便赶忙检查榻上有无留下痕迹,确认没有之后她又担心自己的身后会否沾了血污。外间没有大的穿衣镜,她又不敢去里间照,便干脆罩了沈延的外氅,匆匆地溜出去,打算之后再给沈延送回来,向他解释。今日是小日子柳青还稍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先走到院子里跟王友能见了个礼。“多谢王大人,这也太快了吧。”王友能笑得得意:“这个叫洪敬的改了名字,所以在籍册上找不到他这号人。若是换了旁人去找,只能以画像为依据,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可是友能手下的那些捕头,平日里净是走街串巷的,跟各路人都熟悉得很,要找个人太容易了。说句不谦虚的话,只要是常住金陵的人,即便他变成颗萝卜钻到地里去,友能也能给他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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