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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我喜欢矮个子的人。&rdo;我说，&ldo;个子小的人好像胆子大。哪天有工夫到我那去坐坐。&rdo;

&ldo;我也许会去，伙计。谢谢。琳达&iddot;康奎斯特，对不对?我会把耳罩摘下来的。&rdo;

&ldo;再见。&rdo;我说，&ldo;怎么称呼?&rdo;

&ldo;他们叫我史夫提，我不知道为什么。&rdo;

&ldo;再见，史夫提。&rdo;

&ldo;再见。胳肢窝揣着枪‐‐在那么薄的衣服下面，没有的事。&rdo;

&ldo;我说不准。&rdo;我说，&ldo;他做了个掏枪的动作。人家雇我可不是叫我跟不认识的人打枪战的。&rdo;

&ldo;见鬼!他穿的那件衬衫上头就有两个扣子，要从那件衣服下面掏出枪来他得花一个星期时间。&rdo;话是这么说，他的声音却带着些担心的调子。

&ldo;我看他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吓唬人罢了。&rdo;我说，&ldo;你要是听见琳达&iddot;康奎斯特这个名字，我是很高兴跟你谈生意的。&rdo;

&ldo;好吧，伙计。&rdo;

我顺着汽车道走出这幢房子。汽车司机一直站在那儿抓挠自己的下巴。

第六章

我在街道上慢慢开着车，寻找一个泊车位，我想先上一趟办公室，然后再开车进城。

一辆由司机驾驶的帕卡德牌轿车从卖纸烟、雪茄的店铺门前开走了，这地方离我办公室大楼只有三十英尺远。我把自己的车开进这一空位，上了锁，走出驾驶室。这时，我才发现停在我后面的一辆车就是那辆很眼熟的黄色轿车。当然了，也可能不是跟踪过我的那一辆。这种型号、颜色的轿车成千上万，实在太多了。这辆车里没有人。附近也没有那个戴着可可色草帽的人。

我绕到便道上看了看这辆车的驾驶舱。我没看到汽车驾驶证。我在一个信封背面写下这辆车的牌照号码，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我走进办公室大楼。他没有在大楼底层的休息室，也没有站在楼上走廊里。

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看地板上有没有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件。我没看到任何信，就从放在这里的酒瓶里给自己倒了几口酒。喝完以后，我走出办公室。我的时间很紧，必须在三点以前赶到城里去。

黄色轿车仍然停在那里，车里仍然没有人。我上了自己的车，发动机器，把车开进马路上的车流里。

在开过日落大道，上了葡萄园街以后，他的车追上了我。我继续向前奔，自己跟自己笑了笑。我纳闷这人刚才藏到什么地方了。也许坐在他自己汽车后面的那辆车上。这一点我没有想到。

我把车开到第三大道，准备从这条路一直开进城去。黄色汽车一直跟在我后边，保持着半个街区的距离。我把车开到第七大道同格兰特大街交叉的地方，停在橄榄树路路口，下车买了一盒我并不需要的纸烟。然后，沿着第七大道步行向东走。我没有回头看。走到街旁喷泉的时候，我拐进大都会饭店，走到饭店里卖雪茄烟的马蹄形大柜台前面，点着一支纸烟，然后，在休息大厅的一张棕色大皮椅上坐下。

一个穿棕色西服、戴墨镜、头顶上戴我熟悉的那顶草帽的年轻人，也走进饭店的休息大厅。他躲躲闪闪地穿过盆种棕榈，走到卖雪茄烟的柜台前边，买了一包纸烟。他倚着柜台站着，拆开烟盒，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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