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那个……&rdo;
老铁的手脚都僵在半路,双眼和嘴都瞪得老大,费力地挤出声音。
&ldo;那个,不是气枪吗?&rdo;
&ldo;我说这个才是气枪!&rdo;
贯太郎唾沫横飞地叫喊着,从工作服的腹部掏出一个黑黑的东西,扔到地上。是气枪。
&ldo;不好意思,钱归我了。全都归我了。给我。这次绝对不会错过了。谁敢拦我我就打爆谁的头。真的打爆!爆!爆掉!&rdo;
贯太郎把枪口对准野上。野上庞大的身躯微微发颤,死死盯着贯太郎。
&ldo;快给我大猩猩!&rdo;
贯太郎咆哮着逼近一步。野上四肢僵硬,视线在同伙中游移。但是另外三个人都想木偶一样僵硬不动,只是呆呆看着贯太郎。
&ldo;……这边。&rdo;
发出声音的是真寻。声音里带有与当下的场面不相称的毅然。站在野上身边的她,眼神像是要说什么似的,抬头望向野上,伸出一只手。
&ldo;袋子给我。&rdo;
&ldo;想干什么!快给钱!给我!&rdo;
贯太郎又逼近一步。像是要从那股迫力下逃走一般,野上飞快把纸袋递到真寻手里。
&ldo;喂,喂,喂!为什么你拿着?给我!&rdo;
这一回贯太郎向真寻逼去。
&ldo;给我!不然打你!不管什么人,敢反抗的就杀!真的杀!杀!杀!&rdo;
颤抖的枪口朝向真寻。就在这时‐‐
真寻飞快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啊,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贯太郎喊了一声什么,同时扣动了扳机。房间里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挨着飞跑出去的真寻身边,椅子旋转着飞了出去。真寻没有回身,她奔向客厅。贯太郎噔噔噔地在后面追。身体撞在玄关门上的声音。只穿着袜子跑上走廊的声音。短短的声音。真寻的声音。然后‐‐
传来咚的一声。冲击声,像是使足力气把铁哑铃砸到混凝土上的声音。那声音在远处回荡。在远处,不是在远远的前方,也不是在远远的后方,而是在远远的‐‐下方。
&ldo;小子……&rdo;
武泽跑了出去,其他人都紧跟在后面。武泽飞奔出客厅,穿过短短的走廊,出了玄关的门。贯太郎站在那里,就在外廊的边缘木然而立,一动不动。
贯太郎的脸向下望着,面无表情地俯览着什么。武泽简直像撞上去一样,紧挨住外廊的栏杆,顺着贯太郎的视线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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