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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庄海洋知道完了，这下是彻底地完了。他猛地站起来，对老张吼道：&ldo;你为什么不把它烧了?为什么?&rdo;

老张一动不动地坐着，斜着眼望庄海洋：&ldo;海洋，不就是一张皮吗，你至于吗你。&rdo;

庄海洋粗重地喘着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无力地说：&ldo;好吧，我问你，那皮卖给谁了?&rdo;

&ldo;干什么?我已经货款两清了，难不成你还要我赎回来不成。&rdo;

&ldo;对!赎回来!多少钱，我付你两倍。&rdo;庄海洋斩钉截铁。

这可能是目前为止庄海洋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要回那皮子，要回来交到顾米林手里，趁着小木还没有拿到，当然，他希望小木还没有拿到。他真的有点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顾虑得太多，早就应该不顾一切地烧掉那张狐子皮，哪怕顾米林再不高兴，而不是找老张来处理这件事。

事实证明，什么人也不值得相信，除了自己。

庄海洋说：&ldo;立刻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说你想要回那张皮。&rdo;

&ldo;现在?&rdo;

&ldo;现在!&rdo;

老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将手机放在耳朵旁边，庄海洋一直紧张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拿开，说：&ldo;没有人接。&rdo;

&ldo;再打!&rdo;庄海洋催促道。

&ldo;海洋，你没病吧!&rdo;老张有点生气了，&ldo;只不过是一张狐子皮而已，你至于吓成这样吗?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些，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太没劲了，什么害死了一直狐子精，他又要对你报仇。你多大了，还信这些，好歹你也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好不好。退一步讲，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他肯定早就盯上你家那张皮子了，我哪怕现在打过去也没用，说不定早就落到他手里了。&rdo;

庄海洋定定地望着老张，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哭得呜呜咽咽像个女人，就像小时候受了欺负到老张面前寻求帮助似的。

老张缓和了一些语气，拍了拍庄海洋的肩膀说：&ldo;海洋，咱是朋友，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rdo;

&ldo;谁也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rdo;庄海洋从袖筒里挤出声音。

&ldo;好吧。&rdo;老张长长地吁了口气，&ldo;我一定继续联系那个朋友，有消息了就告诉你。&rdo;

老张还是走了，留下了庄海洋一个人。

剩下的几天里，庄海洋一直活在过分焦虑中，他每天都要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老张告诉他，自己一直联系不上那个朋友，不过倒是给那个朋友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她告诉他，那个朋友去外地收狐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时间就是生命，庄海洋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随着那滴滴答答的分针、秒针一点一点的流逝。早一秒知道皮子的下落，他就多一秒的安全感，反之，则多一秒的恐慌。

这天中午，庄海洋没有胃口，同事们都去食堂了，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大门突然响了，他愣了一下，打开大门时一下就懵了。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一高一矮。还没等他说话，矮警察已经率先开口了。

&ldo;你好，你是庄海洋庄医生吗?&rdo;

庄海洋木讷地点了点头：&ldo;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rdo;

两个警察毫不客气地走进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那个矮警察指了指沙发对面的椅子，说：&ldo;请坐吧庄医生，我们来有些事情要向您核实一下。&rdo;

庄海洋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他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心神不安地望着两个警察：&ldo;两位到底有什么事啊?&rdo;

矮警察迟疑了一刻，说：&ldo;你认识杨博楠吗?&rdo;

&ldo;认识，那是我们院长。&rdo;

&ldo;他死了。&rdo;

庄海洋的脑袋轰隆一声就大了，他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说：&ldo;怎么可能?&rdo;

两个警察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庄海洋，那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剑，射在庄海洋身上像是割肉般不舒服。

终于，那个矮警察再一次开口了，语气轻松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道：&ldo;庄医生，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杨博楠是在六号被发现死亡的，报警的是他刚刚归国的妻子。有邻居说，在五号那天曾经看到过你进入杨家。&rdo;

&ldo;你们……你们是在怀疑我?&rdo;庄海洋傻了。

矮警察说：&ldo;你不要多虑，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去找杨博楠干什么了?&rdo;

尽管矮警察明明白白地告诉庄海洋，他们并没有怀疑他，可他还是从警察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探查，他只好说：&ldo;我爸和杨院长是好朋友，前阵子我爸病了，杨院长去看了我爸好几次，作为晚辈，我只是礼貌性地回访而已。&rdo;他停顿了一下，又说，&ldo;实际上，我爸和杨院长并不是很熟。&rdo;

&ldo;你去杨家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别人?&rdo;

&ldo;没有。&rdo;庄海洋如实说：&ldo;不过，那天下午，杨院长的神情有些古怪，他好像时刻提防着什么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不知道。&rdo;庄海洋摇了摇头，&ldo;我走时他似乎很害怕，好像我一走就会出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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