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再次抱着希望,又再次失望了。“奴婢……”宝缨声音细若蚊蚋,“奴婢想……”“还真有啊?”符清羽嗓音低凉,却倏然松开了手指。突然失去支撑,宝缨不由向前倾倒——正要伸手,却忽然被揽腰抱到了床榻上。男子旋即欺身而上,英俊的面庞凑到她耳边,在宝缨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好好伺候朕,伺候好了就赏你。”说着,耳侧酥酥痒痒的气息转而向下,落在她细嫩的颈弯,让宝缨难以自控地颤动起来。符清羽低笑,垂首咬在小褂的盘扣上,牙齿几下扯开了扣结,凉意顿时淹没了宝缨。她垂死挣扎,扭头看向滴漏,急促道:“陛下……”看不清。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跳出来,挤得心口好疼。符清羽以手撑身,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宝缨。深不见底的眸里映出少女,凄惨,脆弱,执拗地偏着头……她在走神?符清羽气势骤冷,探手将她的脸扳正。这样才对。她应当看着他,只能看着他,眼里有一丝隐忍,一丝不甘,那样更好,反而更激起男人的占有之心。宝缨长睫微颤,一颗晶莹泪珠自眼角滑落。符清羽不由屏息。不得不承认,她生的好颜色。当初祖母把宝缨塞给他,他曾经恼怒抗拒,大放厥词说谁都可以,他才不要罪臣之女。如今倒觉得是年少轻狂了,毕竟这份好容貌世间罕有,值得欣赏。身份低贱也有身份低贱的好处,磋磨了性情,懂感恩,知进退,一言一行令人愉悦。令他愉悦。寒潭似的眸子里渐染春情。“不专心可不行。”符清羽声音沙哑,“做好你该做的,自然有赏。”宝缨麻木地任他解开衣带,心痛欲绝:“陛下……”子时还没到吧,能不能,快一点。“嘘——”符清羽不满,干脆按住她恼人的嘴,另一只手掐住宝缨后颈,将她送上前,任他攫取。宝缨默默阖上了眼。情潮热浪席卷天地,她那样渺小,那样无力,像狂风里飘零的树叶,身不由己,任凭摧折。可她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依稀听到莲花漏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子时,还没到吧……但也快了,总会到的。……她不再数了。将心神收回,才知这厢正在胶着,欲进不得,欲退不能,像被吸尽水分的溪流,急切地要寻找到水源,填补干涸的沟壑。宝缨心底苦笑。他不满意,所以刻意折磨她。他向来恶劣,猫儿一样狡黠,即使猎物已经无力还击,也不急于出手,非要弄出数不清的花样,将猎物困在手心里玩耍,从不肯轻易给个痛快。可即便是最耐心的猎手,面对死气沉沉的猎物,也失去了戏弄的心气。终于,结束了。身上一轻。宝缨转身看向身侧的男子。眉眼依旧冷淡,神色中的餍足却难以掩盖,肌肤沾染了桃花的颜色,因而显得温和可亲。“陛下,”宝缨哑哑开口,“……您能陪奴婢出去一下吗?”〇〇四◎避子汤,喝了吗◎他忘记了,不,更可能是从没放在心上。可她还想达成那个约定。宝缨也知自己偏执到了可笑的地步,这时还计较看雪,有意义吗?可是……更漏还没走完,子时还没到,她的生辰就还没过完,对她来说,有意义。符清羽没出声,若不是他微微侧过头,正不悦地看着她,宝缨甚至怀疑自己刚才那句话根本没说出口,只是她脑里虚假的回响。宝缨径自坐起,一边穿衣一边小声说:“陛下刚才不是说……有赏赐。奴婢能不能请陛下陪奴婢出去一下,不去很远,到回廊那里就好……”她语速飞快,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戛然停止。终于看清了更漏上的刻度,壶里的水已经那样高了,还在涨高,接下来掉落的任何一滴水,都可能宣告着子时的到来。宝缨心口骤紧:“陛下……”符清羽察觉到了异样,撑起身体,看着宝缨,目光里透出一点少见的迟疑。程宝缨一直都乖顺得体,所以他才能容她在身边,可现在,她想干嘛?方才便心不在焉,不复往日甜美销魂。符清羽性子倨傲,不屑于强人所难,方才草草了事,心里却窝了一小团火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他是君主,不可能去揣摩每个人的心思,符清羽御下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恩威并用,不会苛待,亦不会纵容。若程宝缨乖巧不生事,他就纵她多些。若她像其他人一样长出各色的贪欲,那也有御人的手段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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