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姑姑,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rdo;魏琅想了很久,文萱郡主没有说话,直到魏琅叹了一口气。
&ldo;林二姑娘是外柔内刚,我对她有几分敬慕。清娘与我青梅竹马共游山河,我且怜且惜。此二者皆我不能割舍。至于林家姐姐,她文采卓绝,我是又羡又妒。&rdo;
文萱郡主阖目:&ldo;可现在……赵清是不会为妾的。&rdo;
魏琅:&ldo;所以我与清娘已经缘尽,从今以后,我必然全心全意待淡秾。&rdo;
文萱郡主转过身去:&ldo;希望你能说到做到。&rdo;
……
第二日,两家开始行&ldo;六礼&rdo;,京城果然被掀翻了天,就这般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年后。在&ldo;请期&rdo;之前,魏琅又邀林淡秾出了一次门,林淡秾选在了焦堂山。
因许久不见魏琅,这次,林淡秾竟然生出恍然隔世之感。爬山的时候,魏琅说了很多,林淡秾一概没听进去,只在垂风亭歇脚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魏琅问:&ldo;淡秾很信佛?&rdo;
林淡秾:&ldo;不信,只是和般若寺的一个老和尚有些交情。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他的意见。&rdo;
魏琅叹息:&ldo;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也是淡秾告诉了我这座寺庙。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们两个人能够重游故地。&rdo;
林淡秾环顾四周,破亭子依旧。她当风而立,垂眸道:&ldo;是啊,没想到还能重游这里。&rdo;
两人重新开始爬山,但到了般若寺,林淡秾却发现已经换了一个主持,她抓住一个眼熟的小和尚询问:&ldo;贪贫去哪里了?&rdo;
小和尚道:&ldo;皇上收复了突厥,贪贫跟着白马寺的僧人一道去天竺取经了。&rdo;
&ldo;他……他走了?没有留下什么话?&rdo;
小和尚点点头,又摇摇头。
林淡秾无功而返,知道这回没有什么意见了,只有她自己。
……
她回家之后,魏府派人送雁请期,日子定在仲春,林府同意了。自此便是真的待嫁女了,林淡秾在前面听完父母训话,一人回到屋里看着自己绣的嫁衣,青色深深。
南山与魏春自赎之后,院子里面老夫人与孙氏新安排来的婢女近些时候也熟悉了她的脾气,不再来扰这位二娘子。
林淡秾坐在屋子里面,本就是不大的地方,却已经堆满了东西,显得有些逼仄。魏府送来的聘礼,林家按例给的嫁妆,孙氏一点没过问,全都送到了她这里。魏家气派太大,硬生生给她凑足了排场。林淡秾坐在这锦绣堆里,心里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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