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喝那么多?”
“心里难受。”
钱莱沉默。
嗯,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这点儿她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无言以对。
“难受就折腾自己的身体?”默了半晌,她没好气地哼道。
“反正你又不心疼。”他垂着眼睑咕哝一声。
钱莱再次无言以对。
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她是既心疼又气恼,“你是喝了多少啊?把自己喝得都胃出血了!”
“……?”乔湛一怔。
胃出血?
他胃出血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了,“我妹跟你说的?”
苦肉计什么的,是他妹妹的拿手好戏,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他妹为了帮他跑去跟钱莱撒谎了。
“不是,是你妈妈。”
“……”
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他以为这么幼稚的行为只有他妹妹才会做,没想到他妈为了他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早知今日有何必当初呢,如果不是她专业护弟三十年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儿了。
犹豫再三,钱莱轻声开口,“阿湛……”
“嗯?”
“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他两腿交叠,双臂环胸,看着她的目光出奇的平静。
钱莱默默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硬着心肠对他说道:“阿湛,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们真的不合——”
“好。”
她话音未落,他就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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