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愣说:&ldo;扣着呢。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怎么,先生对枪支有所了解?&rdo;说着把枪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巧借三八大盖枪(3)
来人说:&ldo;只是听说,没有摸过。今天深夜打扰,是为了我的一个侄子在这里打架,不听劝告,给所长添麻烦了。&rdo;
李二愣说:&ldo;这两个人就是不听劝告。屁大点儿事,还都不依不饶的。我劝说他们两句,还都朝我来了。两个缺乏管教东西。&rdo;
来人说:&ldo;所长说的对,缺乏管教。如果所长允许,我今天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rdo;说着,又从腰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大票放到李二愣面前,&ldo;这是孝敬所长的,&rdo;指着果子和白酒说:&ldo;这是给所长和弟兄们暖暖身子,你们真是太辛苦了。&rdo;
李二愣见了钱,脸上堆起了笑容,说:&ldo;嗨,干我们这行的真是辛苦。没黑夜没白天地在这里守着。&rdo;
来人说:&ldo;怎么不请上级多安排几位老总,换换班休息呀。&rdo;
李二愣说:&ldo;别老总老总的,都是弟兄。&rdo;真是钱财换人心,不亲也觉亲。人情如烂菜,见钱搭半斤。送上礼,递上钱,老总就成了弟兄。
来人说:&ldo;是,是。都是弟兄。长官这里几位弟兄?&rdo;
李二愣说:&ldo;我们这里一共五个弟兄。有两个轮班休息了。可我这个所长,就得一直顶着,谁替换我休息呀。&rdo;
来人说:&ldo;所长最辛苦。功德无量。&rdo;
&ldo;可别这么说。&rdo;李二愣把话题一转,说,&ldo;先生你把你侄子领走,那个人明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也知道知道这人情世故。&rdo;李二愣着急了,不想再客套下去。他把来人打发走,好去品尝那美美的白酒和果子呀,然后借着酒劲,再迷迷糊糊美美地睡一觉。明天再从那个人身上刮点油水,嘿嘿。
来人说:&ldo;我听孩子说了,那个卖菜的也不容易。长官高抬贵手,连他也一起放了吧。我给他俩钱,让买几尺布,回家做件褂子,再买个新花篓。&rdo;说着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大票,放到李二愣面前。
李二愣看了一下递过来的钱,微笑着说:&ldo;你真是个好心人。今天就看你这位先生的面子把那个人也放了。&rdo;对旁边站着的警察说,&ldo;去把他们两个松绑,让这位先生领走。&rdo;
来人说:&ldo;这可谢谢所长了。&rdo;
一会儿工夫。两个人带过来了。
所长说:&ldo;今天看在这位先生的面子,把你们俩放了。不然,非让你们俩蹲三天笆篱子不可,还得扒层皮。哪有你们这么犟,这么不听话的?&rdo;
来人对其中一个说:&ldo;你小子怎么这么缺教养?今天回去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rdo;转过来对另一个人说:&ldo;你也是够犟的,不听劝告。我这里给你点钱,回去买几尺布做个褂子,再买个花篓。也算我替我的侄子向你赔不是了。&rdo;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小票,递给他。那人高高兴兴接过去。
来人对他们说:&ldo;你们两个还不快点鞠躬谢谢所长不惩罚之恩。把所长的话牢牢记在心中。&rdo;
两个人对所长鞠躬,嘴里一起说道:&ldo;谢谢所长,谢谢所长。&rdo;
来人又说:&ldo;还得谢谢这两位弟兄。我听说了,两位弟兄劝告你们的话都是对的。你们要好好记住。&rdo;
两个人又对两个警察一一鞠躬,表示感谢。
来人站起身来,抱拳说道:&ldo;时间不早了。所长和弟兄劳累一天,也该休息了,在下告辞了。&rdo;说着站起身来就走。所长急忙起身相送。
几个人一起往外走。刚走到里屋门口,来人突然说:&ldo;对不起,钱包忘到桌子上了。&rdo;说着突然转身去取。所长似乎意识到有变故,立刻转身要扑到桌子上去拿枪,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一伸腿拌住所长的腿,手从后边一推,所长身体失去平衡,咕咚一下扑倒在地,手被倒扣在背后,腰上被那人的膝盖压住,一动也不能动;与此同时一个警察要拿炕上的枪,另一个人从后横着一脚,把警察揣跪在地上,接着向后脑下边狠击一掌,警察栽到在地。那人抬起一只脚,像捶布石一样重重地压在警察的腰上,伸出胳膊把炕上的大枪抄到手中,哗啦一声子弹顶上了堂。来人和这另一个人几乎同时低声喝道:&ldo;不准动!&rdo;来人的手枪对准了李二愣的脑袋,大枪对准了另一个警察。另一个警察被惊呆了,一动也不动地呆立在旁边,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子弹好像随时就要从里面射出似的,裤子从上到下慢慢湿了,两条腿在剧烈筛糠。
正个屋子里的一切都在瞬间冻结了,沉静了。只有威严刺穿心灵的三对眼睛和惊恐无奈的三对眼睛对视着。
所长终于清醒了,明白了,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人绝没有反手之力了。他的腰上还被重铁一样的膝盖压着,胳膊被反扣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把头抬了一下,说:&ldo;几位爷爷,要什么我们给什么。只要饶了我们的性命就行。&rdo;
来人正是梁万禄,他带着两个游击队战士来借枪。两个战士一个叫伍方,一个叫陆威。
陆威就是那个背钱褡子的人,二十三四岁,中等身材,长的魁梧。家住滦县县城。祖籍山东。一看就知道小伙子精明强干。从小在老家学过武术。家里是木匠铺,好木匠手艺。小孩是他的弟弟叫伍福,小名小福,十一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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