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罗迪,难道你不能把一切都如实地说出来吗?&rdo;
罗迪有点难于启齿,过了一会儿,他含混不清地说道:
&ldo;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啦……&rdo;
&ldo;可是,我知道。&rdo;埃莉诺蠕动着发干的嘴唇,低声地喃喃自语。
罗迪好像醒悟过来了。他说:
&ldo;大概是我不喜欢靠妻子的钱财过日子。&rdo;
埃莉诺的脸色苍白了,她说:
&ldo;问题不在这儿……&rdo;说着又突然不作声了,然后终于下了决心,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ldo;这都是由于玛丽,是吧?&rdo;
罗迪显得心慌意乱,样子很尴尬。
&ldo;好像是这样,不过,你怎么猜到的?&rdo;
一瞬间,他那平静的心情忽然消失了。
&ldo;啊,埃莉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啦。可能我发疯了。这事发生在我第一次在树林里看到玛丽的那一天,当时周围的一切都好像翻了个儿……你不可能理解这个。&rdo;
&ldo;为什么呢?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继续说下去吧……&rdo;
&ldo;请你相信,我并没想去爱她,我和你在一起有多么幸福!亲爱的,我多卑鄙,对你说这些……&rdo;
&ldo;这算不得什么,你全都对我讲了吧。&rdo;
&ldo;你是不寻常的人,埃莉诺。我全都对你讲出来了,现在我感到如释重负。请相信我,对我来说,你是多么亲切!至于说到我爱上了玛丽,那只不过是……一种魔力。它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我的想法和观点,你看……&rdo;
埃莉诺声音颤抖地问道:
&ldo;你对玛丽说过什么没有。&rdo;
&ldo;说过,今天早晨说的。我这个蠢货,神魂颠倒了。当然,玛丽马上叫我走开,这是由于劳拉婶母,也由于你。&rdo;
姑娘摘下了订婚的钻石戒指说道:
&ldo;我看,你还是把它拿回去的好。&rdo;
罗迪接过戒指,避开埃莉诺的视线,忧愁地说:
&ldo;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是个很坏的人了,你如果能了解到这点就好了。&rdo;
埃莉诺的音调仍然异常平静,她说:
&ldo;你以为,玛丽会嫁给你吗?&rdo;
罗迪摇了摇头说:
&ldo;当然,现在还不可能……她还不爱我,不过,可能以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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