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带他来这,就是为了让他听到这些。
“为何不觉得是我冷漠?”沈旷问道。
从来无人问过他这些。
“一直以来,您都没忘记这首曲子,若是一丝都不碰,如何教的了我?”秦砚轻声说道。
十多年不曾碰过,恐怕连指法都要忘了。
而沈旷熟练的样子,像是早已将曲谱刻在心中。
根本就不是没碰过。
“《千山念》不止写给心仪的人,还有亲人。”秦砚说道:“教给自己琴的母亲不在身边,也就没必要弹了,也是为了闹脾气为了让母亲多看看自己。”
不过是跟容太后赌气,但是自己却又偷偷练习。
从没有忘记母亲,或者是记恨。
“以为她只是需要荣华,是否需要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儿子并不重要。”秦砚看向沈旷,忽明忽暗的昏黄斑驳看不出变化,她握住沈旷的手指,冰凉攥紧的指节轻轻松开。
“以为她那些心计都是,谋求地位的手段。”
只是用错了方法来表达。
“不是不需要你,也不是只需要你的权势。”
“她想要的不只是太后之位。”
“噔——”
终音落,一曲《千山念》绵远悠长,穿过了岁月中无数片段。
就像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曲谱,只是不知最终落幕时结局如何。
容太后坐在琴前,摩挲着琴尾的刻字。
她记得年幼的小孩子拿着刻刀一笔一笔的在琴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还看着她的陪嫁,兴奋地问道:“母妃,我帮你在木盒上刻个名字吧!”
她哭笑不得,夺了儿子手中的刻刀,吓唬小孩子说这东西曾经砍掉过别人的手。
她儿子被吓得不轻,晚间噩梦还要看看自己的手在不在,躲在她怀里哭着说自己怕疼。
以前怕疼的小孩后来变成了无畏刀剑的将军,再然后做了皇帝。
不会再被她吓唬,也不会躲在她怀里撒娇,甚至不会唤她一声“母妃”。
这孩子别说是跟她亲近,就是这么多年都规规矩矩按宫规叫着,记在皇后名下,就不该有别的母亲。
容太后用手指停住琴弦共鸣,想叫人将收起来,却发现杏缦此刻退得远远的。
她正要问,但发觉杏缦眼神盯向身后,她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看清之后本能地还想遮掩身后的琴谱。
“母妃。”
与旧时不同,天真的孩童已经长成需要母亲仰望的皇帝。
相同的是,他都一样等待着母亲的回应。
也许是太久没能听到,儿子这样唤她,容太后不禁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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