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任务完成,就一切都结束。
去他妈的炮灰攻养成系统,永别了好吗。
正这样想着,脸忽然被捧住,淮真凑到他面前,道:&ldo;最后一回?&rdo;
宋观:&ldo;……&rdo;
一瞬间冷汗下来。
什……么?
淮真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继续给宋观擦脸:&ldo;你放心,刚才给你吃的不是毒药,只是哑药让你以后没办法说话而已,毕竟‐‐&rdo;突然延长的转折语声,他伸手抬起宋观的下巴,&ldo;青龙帝君的言灵之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rdo;
宋观:&ldo;!!!&rdo;
宋观微微睁大眼睛,除此之外脸上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动。淮真俯身,两人贴得极近,鼻端气息亲密地交汇到一处。宋观几乎要以为对方会吻自己了,但没有。淮真手指下移,他的手指顺着宋观的下巴划至被绷带包裹的咽喉处,微微停留,随后绕了半圈,落在宋观的后颈。
他捏了宋观的后颈一下,手法像捏一只猫。
淮真柔声问道:&ldo;你识得我吗?&rdo;
那温柔,像是一种包藏祸心的温柔。
宋观摇头。
淮真又问:&ldo;那你识得那只猫吗?&rdo;
鸦九君?
念及或许可能是鸦九君的秃毛猫,宋观毫不犹豫地继续摇头。
淮真却突然笑起来。
他额头抵住宋观的额头,声音发颤:&ldo;原来真的会是你。到后来竟然真的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rdo;他笑完了,语调到最后重新森然起来,微含一种血腥亢奋,&ldo;终于还是找到你了。&rdo;
宋观感到不适。
先前流过血泪,眼睛也开始涩痛起来,他忍不住闭上眼。
淮真贴到宋观耳边低声道:&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
宋观想躲,但被对方死死按住。
淮真笑道:&ldo;我如今是叫淮真,可先前我却不叫这个名字。我有过好几个身份,好几个名字,或许你不记得了‐‐但,你我之间缘分,怕是比你想的要深得多。&rdo;
宋观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他感觉很不妙。
&ldo;我做过人,也做过牲畜。六道轮回六道苦。魂不散尽,落入三千小世界辗转,于是每一世,每一世,我都能遇到你,你说巧不巧?&rdo;
淮真微微扬起来脸,黑绫覆眼,但他像是在审视宋观此生此世的眉眼:&ldo;一世入人道,我投生在全是男人的小世界,众生芸芸,偏我就做了你哥哥。再入饿鬼道,身担一派长老之责,而你是教主,于是我便要死心塌地养着你长大,你死了我还要将那个用你骨灰炼出的小孩儿带大。其后浑浑噩噩入修罗道,做你好友,被你指使着用你尸首制药救你的小情人。本以为入畜生道不会再见,结果连猪圈里都还能碰到你。而我那时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隐约有前世的影子,就记着小桃花,于是便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小桃花那样的。&rdo;
宋观听到此处骇然,难以自制地起了一身寒栗。
淮真道:&ldo;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一世接着一世。直到这辈子,我入地狱道,成了淮真。然后,慢慢的,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rdo;
宋观张开眼重新看向面前的人。
淮真继续道:&ldo;你可知我最开始是谁,又是因谁魂散?你大可放心地猜猜看,你若猜对了‐‐我就不杀那只大猫。&rdo;
第290章第十八弹轮回失德
宋观是真的被惊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多周目下来所遇到不同人,会有其中几个都是同一人转世的可能性,这种事情太恐怖。宋观本能拒绝。他摇头,但是淮真按住他,制止了他摇头的动作:&ldo;为什么不猜,或者‐‐你是还想要我再给你多一点的提示?&rdo;
那根先前沾染过宋观血泪的手指按在宋观嘴唇上,淮真道:&ldo;青龙的世界里,那个被你害得功亏一篑,魂飞魄散,只能落入凡人轮回里的人,你说是谁?&rdo;
这么久远的事,宋观哪里还记得清楚。
&ldo;还想不起来吗?&rdo;淮真冷笑,&ldo;好,我问你,你那时,最后又是和谁同归于尽的?&rdo;
宋观窒了窒,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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