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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注定了某些人的未来 三（第1页）

听说，王耀在听到艾斯兰传回来的消息后笑了，于是便有了他要二十四室给诺威带的话。再听说，当诺威得知消息后异常紧张，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在得到消息之前，诺威已经为了配合王耀的行动快累得晕过去了，每天早上起来如果不喝一杯绿茶就会呕吐，眼圈也是黑的，时常是办事到了深夜也顾不上吃饭。因为他经常需要走动的关系，子燕给他带了个装食物的小囊要他随身带着，嘱咐他饿了就吃点，可每次回来袋子里都是满满的。子燕知道诺威的难处，也心疼他，要凭一个人的力量管理半月是不容易的，这里的大佬太多，这里的老人太密，要想办事，要想获得如王耀一般的掌控之力，就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能耐，可这又何其困难！他要对比的是王耀，不是别人，就算他现在要通过王耀借给他的影响力控制局面，那也会必是耗神耗力。　　王耀一离开，什么挫事都出来了。子燕和丫头们天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争吵，而他们的小主呢，有时候很安静，直到他皱眉开始觉得无法容忍了，才站起来用冰冷的话语终止这些无休止的高分贝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一项讨论越来越久了，一个决议很多人都反驳，诺威的眉头皱得很深。之前的诺威为了配合王耀拉拢恭亲王和晋王的行动，以及协助晋王‘演戏’而动用了大量半月的人力。他在给半月几个分舵下了限时间扩员和备战的死命令之后，还专门调出一个小队配合二十四室做官府和衙门的情报和渗透工作，以此来掩护在西北行动的王耀。　　但时间还是不够用，他限制的时间还是太长了。王耀一纸命令下来，诺威失眠了一个晚上。他不像艾斯兰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夏寒，孤身身在晋邑，他唯一能找的却只有不能被牵扯进事件的王澳。也好，王澳就王澳吧，即使他不参与也必须知道接下来的行动，诺威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深夜高月，诺威在二十四室的护送下来到归义宫，之前已得到消息的王澳早已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他的到来。映着宫灯的殷虹，身影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王澳的脸色比诺威还要沉重，他比他更担心没有了王耀的半月。而此次与诺威前来的还有人称半月第一鬼才的庄乐思。这个‘小子’是主动找上的诺威，起初诺威对他并不信任，在通过二十四室特别小组调查了一番他的背景之后，他才渐渐开始接受他。说来，王耀对庄乐思还是很信任的，但在诺威眼里他有时候太过于羸弱和玩世不恭。　　三个人的‘座谈会’谈得并不深入。庄乐思帮一向不喜欢讲太多的诺威说明了一下现在半月的情况，弄得王澳很是为诺威焦急。诺威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他告诉王澳和庄乐思，王耀给他来了口信，一个月之内最大的变化必然到来。此话一出，在场心知肚明的两人都沉默了。三人都知道，最大的变化指的便是王澳明确表示反抗朝廷。这是最大胆的一步，一旦踏出，格局必将会改变。先从由谁宣布说起，按照王耀当初的吩咐，王澳将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来做这件事。但何时是个适当的时机，依现在的情形看，只能由王澳和诺威两人自己去决定了。按照计划，在王澳宣布反抗朝廷之时，也应该正好是王耀宣布起义反抗之时，两者的时间差不能太多。不过这个不难，王澳可以先看王耀起义之后再做这件事。那么，为什么即使如此这个时机还是需要选择适当呢？原因便在敌我关系对比上。起义是个吸引注意力的活儿，妥妥的拉仇恨。一旦事情挑明，你必将被置于舞台中央，这也是王耀决定先由自己起义再由王澳叛变的原因之一。一个政治决定很有可能影响到战争全局，但就王澳来看，现在战争全局却并不明朗，也很难预估。　　现下全国都在剿匪，朝廷将西北定为重中之重，禁卫军的一支力量已由晋王率领到达目的地，并且已与叛军相持了快一个月之久，但其他地方却冷冷清清。这便是最让王澳看不清的地方，叛军似乎哪里都有，各个地方也会嚷嚷几句，但真正传出调兵信息的却是寥寥无几。各个城市都加紧严查，明为剿匪，实为搜割钱财，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王澳不清楚的是，朝廷到底是讲事情看到了哪一个层面，如果他们认定西北是叛军的大本营，认定其他地方都是小打小闹，那现在正是半月他们开始做起以前肃清工作的时候；如果朝廷认定其他地方也如火如荼，而他们正准备派兵像各个地方击破，尤其是江南，那半月就得立刻做战略收缩。　　庄乐思的意见是，半月现在必须立刻进行内部的整顿肃清，对外必须成立专门的小组处理各各府道衙门的渗透工作。　　“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在宁越王起义之前确保这个消息不被走漏，确保半月能够及时提供保护和接应。”　　诺威和王澳对于庄乐思所说的几点都表示赞成，但怎么做才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一个前提，在宁越王宣布之时，半月必须不在人们的视线之内；还有我们必须做好朝廷攻过来的准备。”诺威补充道。　　“内部要肃清，又要调出军队单独应付叛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是否有一劳永逸之法？”　　说着，诺威和庄乐思都看着王澳，那眼神好像是在诧异他的天真。当然，方法是人想的，一劳永逸的方法并非一定没有。庄乐思、诺威和王澳，三个人的脑袋加起来肯定不会不如王耀，最多只是消耗的蜡烛的长短问题而已。　　相信在最初天亮的时候，这三人是已经讨论出成果的，至少你能看到诺威的表情不再僵硬，看到王澳的脸上增添了新的焦虑，以及还有挂在庄乐思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按照这种情况，半月改变的日子可能即将到来，而事情一旦到来，改变的将不只是一个人的命运。　　几天之后的半月总部，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有一股子留言，说是从二十四室得来的消息情报：朝廷很有可能在经过西北长达一个月的僵持后，责令西南王李成府收管包括晋邑在内的江南区域的军事。本来二十四室的消息一向精准，加之听说最近宁越王在归义宫与来往的朝廷要员大吵了一架，让这条消息的可信度增加了不少。　　最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半月的月例会变成了一个月两次，本来今天的这个时候，舵主们都还在自己的分舵整顿。这个调整是诺威在王耀离开之时随即做出的，当时正好王耀也在，所以大家的微词并不多，不过每次集会之时还是有所抱怨。诺威在例会上的开场白便语惊四座，他告诉所有分舵的舵主，为应对即将到来的西南边的进攻，自己已经决定在五天之内确定好先锋。各个分舵的舵主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太多的质问。有人问，消息是否可靠，为何会要突然增加西南边的驻防和增派先锋。　　“二十四室已经确定了消息，我两天前刚从宁越王那里回来，朝廷已经派了线人与殿下沟通。”诺威回答着，他扫了堂下一眼，发现没有人再问什么，“此事为绝密的情报，我希望各个分舵做好保密事宜，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各位也很清楚我们周边的情势，任何一点的变动都会限我们于不利。”　　“可是主上还未回来。”下面有人开始提出异议。　　“主上走之前已将掌管半月的责任全部交托于我，还有什么异议？”　　“可主上难道对此事一点都没有指示？”说白了，有些人就是不相信诺威，无论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能力，他们都不相信。　　“主上早已要求我自行作出判断，如有谁愿意主持大局并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那我并不反对。”　　此话一出，下面再没有了声音。　　之后的时间，诺威重新听取了各方的汇报，也按照往常一样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在隔天的上午，他又召集了旌阳舵主庄乐思、江南舵主代理人裘岚、彩云舵主夏月、广义舵主骆元朝、凝玉舵主凝霜以及广江舵主广海书，在最后一个到达的广海书关上身后的门之时，诺威的表情较其平常已是更加严肃。在被庄乐思调侃了几句之后，广海书很是自然地坐下。诺威对他们宣布了只有他们几个能够了解的事情。他告诉六位舵主，自己准备从他们这几个分舵中选出合适的人选作为抵抗朝廷西南兵力的先锋。并且，很自然的，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他们几个的分舵都将会是即将到来的西南战场的主力军。当然，其他分舵也会做策应，而在华中地区的旌阳分舵也被划为主力分舵的原因是，此次战役需要后方的策略支援。　　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半月还从没有从各个分舵分别抽调人手组织编队作为前锋，原因相信很多人都猜到了，每个分舵都有自己的心思，成员和成员之间会缺少配合。五个舵主都面面相觑，只有庄乐思若有所思的模样。　　“形势似乎很是严峻，朝廷内部已经有消息说皇上即将结束西北的用兵转而攻打南边了，这边的叛军形势也不是很严峻，难道朝廷是盯上我们了？”庄乐思摸着下巴皱眉看向诺威。　　“肯定是的，二十四室正在查探消息，内部有奸细。”　　“那小主只决定用六个分舵打主力会不会太少了？”　　“看情况吧，我想初期先确定你们几个，你们几个是必须的。消息知晓的范围越大，风险也越大。”　　这件事算是在几个舵主们的默认中结束了。广海书等其他人拿不准这个事情到底胜算有几分，就像是庄乐思想的那样，难道诺威真的要只凭他们几个分舵来拼？听着诺威的说法，此事非同小可，甚至是非常严峻。现在半月的力量和朝廷相差太悬殊，即使只是个西南王半月可能都要疲于应付，虽然诺威也选了凝玉分舵的凝霜来参加会议，凝玉分舵是半月六大魔神族分舵之一，但难道这样就足够了吗？诺威不是王耀，虽然没几个人知道王耀现在的情况，他是怎么拿下数量庞大又精良的西北军的，但那肯定不是诺威也能够做到的。所以在走出房间之时，几位舵主的深情都很严重。从这个角度来看，诺威和庄乐思的目的倒是达到了，接下来就要看某些人怎么行动了。庄乐思和诺威都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看了江南舵主代理人裘岚的脸色，面光红润，虽有愁思却并没有愁死，这让庄乐思暗自由衷地笑了。　　按照这个想法，这几天的半月会非常忙碌。诺威用了各种方法从这几个分舵中选拔出人选，责令后备部队准备粮草，征收钱物；每个分舵必须在三天之内清点上报人数。而私下里，通过二十四室的情报，诺威也在派人暗地里调查各个分舵的底细，以确保组织内部的纯净。可好景不长，安逸的时光很快过去，二十四室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叛军开始对包括晋邑在内的东南地区采取主攻态势，诺威对此只是微微蹙眉，短短一天后，消息又一下传遍到了各个分舵。质问从四面八方扑来，会议又提前召开了，这下更是炸开了锅，甚至有分舵手下的人说已经与叛军林星的交过几次手。　　“叛军的主力到底在哪里，我们一直都没搞清楚这个，现在却让这厮打了个措手不及！”钢炎的舵主裂允很是气势汹汹，身为拥有魔神族血统的大隋后人，虽然钢炎分舵并未正面遇到过叛军，但他绝不容许半月的骄傲被人践踏。　　“叛军的动静大到这种程度，二十四室是怎么了，最近大家都在备战，小主你不会给他们放假了吧！”又有舵主没好气的质问。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前几日还一心对付朝廷，最近却突然矛头指向了我们，这其中必有蹊跷。”庄乐思很适时地转移了之前那对诺威的质疑，没错，那种质疑不能继续下去，如果还有人接着那人的话继续对诺威发难，那讨论就会陷入对诺威指挥权的质疑中，必须马上停止和打断。　　“我们本来应与叛军是合作的关系，两方都是要对抗朝廷，这怎么会闹到自相残杀起来？且不说现在朝廷的禁军正准备在南方大动干戈，这不是腹背受敌嘛！”广海书瞅着庄乐思直皱眉，如果要追究叛军与半月的关系，那便就要追究王耀之前所制定的策略，而庄乐思之前就确定两组织交往的问题参与得很深。　　听着庄乐思的反驳，听着其他舵主的义愤填膺和相互指责，诺威反倒是觉得耳根清净。他看着他们，在想什么时间他们才可以停止，什么时间才是他说话的时间。忽的，他突然体会到了王耀的心情，原来听着下面的人争吵，而自己又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是这样的一番感觉。　　“好了，可以听我说一句，各位。”终于，诺威决定站出来说点什么，“我是来让你们讨论如何应对的建议的，不是来推卸责任的。当初主上不与叛军同流合污必定是有他的想法，今天叛军能顾二话不说转向你我不正说明了这个问题。其中有利益，各位想一下，叛军打我们，他们能有什么利益可言。”　　“当然有，顺利的话吃下整个半月，他们就能拥有比原来更大的实力。”　　“呦，就凭那帮无脑的家伙？”千双雪的红贵从鼻腔里发出的气朝刚才说话的舵主迎面扑去。　　“是啊，就凭他们？该是我们吃了他们吧，哈哈~”又有人应和道。　　“此话的确是没错，但如果有人知道了朝廷要绞杀的对象不是叛军而是我们，并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叛军，那他们来攻打我们，不是更有一层跟朝廷邀功领赏谈条件的意味？”诺威一句道破天机，一时间四下尽无人说话。　　“当然，如果这两样对对于叛军来说都成立的话，那对我们来说也是成立的！”在寂静中庄乐思的声音格外响亮。应该说，这句话点醒了很多人，大家突然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叛军来袭也许并不是坏事！诺威看向一脸惊喜的庄乐思，只给了他一个笑容，看来很多事还是都很顺利。　　“的确如此，所以我希望各个分舵都行动起来，叛军现在正从乐郡、宁海和长提三处朝晋邑攻来，这是二十四室刚提供的情报。”说着诺威便指向挂在身后的战略地图，“杜轩和江南两分舵负责包围和诱敌，先能够吃进来多少就吃进来多少；埠宁从后方确认叛军的总数和东北的主力；红贵，你的千双雪负责找出叛军的大本营，此事不能懈怠；旌阳、长门和钢炎，做好正面冲突的准备。特别是钢炎，魔神族的分舵不要过多使用魔神之力，避免暴露。”　　说着诺威又转向了在角落里及其无存在感的长门分舵的舵主段宏宇，“段宏宇，对峙期间你的长门分舵负责保卫晋邑的安全，我不希望战斗最后需要打到晋邑，尽一切手段把叛军中的某些人拦在晋邑之外，特别是在我们不清楚他们的目的的情况下。”　　“还有凝霜，宁越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他要是出事，半月几乎功亏一篑。魔神的力量好好用，尽一切力量。”　　“宁越王，他们会袭击宁越王？”广海书问。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应该说，诺威的这个安排很是到位的，乐郡、宁海和长提分别在晋邑的西北面、北面和东北面，从地理位置上看杜轩和江南分舵是阻击长提和宁海叛军的第一道关；旌阳、长门和钢炎是阻击乐郡和宁海叛军的第一道关。埠宁位于华之国的东北地区，从晋邑开始的整个华南，基本都是半月的天下，而叛军此次从以北方进攻而来，基本可以断定他们的大本营就在晋邑以北过了华中地区的地方。这样，如果派埠宁分舵超后路前去查探叛军的具体规模，以及派稍远一些却不至于引起怀疑的千双雪去查探叛军的大本营是步不错的棋。而让长门同时负责保卫晋邑，是看重了长门本身善用暗器，成员皆出于刺客之身的特点。在诺威的设想里，晋邑是不可能也不能发生大规模战斗的。一旦打到晋邑，那宁越王就势必需要出手，作为王，王澳手里当然是有小部分地方的兵权的，但这只用于自保。但是，半月和叛军的交手必然是在王澳出手之前，这便给王澳的出手设置了条件。诺威知道，王耀是希望在没有对外宣布王澳起义之前，半月最好别跟他扯上关系，这是为王澳的师出有名考虑，也是为半月考虑。同样，派人保护宁越王其实算是个幌子，叛军自然不会傻到去惹宁越王，但如果半月最后胜利了呢？那他们主动保护宁越王的行动就可以说成是为了阻挡叛军的袭击，半月需要保护宁越王，这样半月就可以占领道德的高地之一。　　事情很快就朝某些人预想的方向发展，叛军毫无预兆地开始针对半月的据点进行进攻。他们的手段及其不人道，加之大部分的百姓并不知道半月的存在，叛军的袭击更像是对各个城镇的洗劫。王耀说的一点都不错：叛军就是一群蠢猪，半月和叛军对峙，谁先出手谁就输，谁先暴露谁就占据有利形势。在现在这种形势的当下，诺威深刻感受到了王耀当时说这句话的含义。　　诚然，每座城市当然时候政府军驻防的，叛军本身就是他们所要攻击的对象，现在蜂拥而来了，反倒是没人抵抗。诺威联想到华之国最近的情况，相比各个州府都要以此问朝廷要钱要粮，而又自己不想费一兵一卒吧，妆模作样地抓一下，动静根本不大。加之叛军本身打的就是游击战，他们不会以阵地战的形式来暴露自己的兵力，江南本身就在骚扰，所以各个州府也不太上心。只是现在有目的了，对着满月和半月的设施就是一顿摧毁，这便逼出了半月。　　叛军就不动自己的脑袋想一想，如果不是半月自己想暴露，就凭他们叛军的袭击能让半月暴露？这场交锋其实就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半月有很多据点在城镇外，防守相对隐秘，刚开始时叛军往往会扑空。健在山坳里的半月分舵总部一般都会有被树丛遮蔽的入口，江南丛林多而不密，比如彩云分舵，就会故意设置好几个疑似的入口，采取迷宫战术诱导来者。叛军开始找不到入口，就在山上可能的地方放火烧林，倒是完全没有遇上抵抗就听见某处有声响了。可能是内部奸细提供的情报，他们有人看懂了彩云的暗号摸进了据点，可却是人去楼空。每个分舵的总部必定有通向各个分舵、他所在的城市内部的据点以及半月总部的秘密通道。地下的仓库里还放着没被带走的武器弹药，暗道的门还是开的，摇摆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叛军很自然搜割完了所有彩云的武器，能用的能穿的能吃的，一件不少，然后马不停蹄地利用分舵发达的暗道躲开城门的衙门兵进到城里。这种模式不仅发生在彩云，也发生在江南分舵和旌阳分舵。　　战线迅速就被拉近了不只几千米，几座半月内定的前线城市都陷落了，就连衙门的人都很奇怪，这些叛军怎么就突然能够如此神不知故不觉地摸到城里来了。而且洗劫速度其快，一般兵还没赶到人就已经没了。当然，诺威对此一点都不紧张，这正是他想要的。武器、食物和通道，都是他留给那些个叛军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快点能够进口袋。但他也不轻松，如果后方的埠宁分舵没有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叛军总部的话扎好后面这个口袋的话，那半月可能就并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将叛军大部分吃进。　　可喜可贺，好消息很快就传来，千双雪赶在埠宁之前找到了叛军的主力部队，而这也将成为一切的转折点。在经历了一系列突发的事件过后，在半月和叛军的主力即将交战的前夕，静待在晋邑的王澳终于给这个已经沉迷安逸了几百年的国家带来了惊天巨响。　　当天的晋邑守备森严，当天的阳光依然热烈。城外张贴了宁越王最新的布告，他宣布自己将不再能够容忍叛军的滋扰和朝廷在此事上的闷不做声和事不关心，为了能够给晋邑等府道的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他将不再执行朝廷任何的政令。随这个布告的公布，王澳连带着给了所有晋邑的县城衙门发了个告示，要求取消朝廷包括盐税米税在内的一系列税收，田地开始按人头记等。　　王澳的这个布告，正是宣告了华国长达七百多年统一的结束，也是华国历史上第一次由一位皇子提出脱离朝廷。王澳心知肚明，他今时所作的一切都无法定论，他做好了被后世唾骂，被今世征讨的准备。很多人不知道，当王澳将归义宫变更为晋邑的行政管理处所之前，他曾长时间的呆滞。他嘴里最长念叨的一句话便是：天佑秦王，天佑华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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