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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票价只要280，反正调研的地方在附近，调研完去看看嘛。”许婷没什么意见，胡盼盼就开始软磨硬泡柳絮宁。

&esp;&esp;柳絮宁舀了口汤：“你还懂这个？”

&esp;&esp;胡盼盼一脸理直气壮：“你当我是去看人家的画的吗？小红书说这里超适合拍照，不打卡不是青城人！”

&esp;&esp;早该明白的。

&esp;&esp;许婷：“好低级的宣传词，什么时候营销话术能换种思路？”

&esp;&esp;“我也觉得。”柳絮宁点头，又看到胡盼盼巴巴望着她，她叹气，“知道了。”

&esp;&esp;胡盼盼即刻喜笑颜开。

&esp;&esp;周末一早，柳絮宁换好了衣服，准备象征性地和梁恪言报备一声，却被阿姨告知他昨晚就没回来。

&esp;&esp;没回来也好，省的她特意再和他报备。

&esp;&esp;现代绘画展坐落在青城艺术中心的二号和三号展厅。今天是开展干什么啦。小柳这一读，又要麻烦老梁好几年了。”

&esp;&esp;“不如学点跟起瑞有关的东西，毕业了直接进起瑞给老梁打打白工，就当回报这十几年来住人家家里白吃白喝了。”

&esp;&esp;这座城市的阿姨说话句句不离各式各样的语气词。柳絮宁听着长大，却还是不习惯。

&esp;&esp;梁安成皱眉，语气加重：“瞎讲些什么。”

&esp;&esp;那叔叔使劲使眼色，悄悄拍了下女人。

&esp;&esp;饭桌上都是人精，气氛才不会因此变得沉重。

&esp;&esp;“你阿姨就是这样，一张口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sp;&esp;“是的是的，都是开玩笑的，小柳不介意吧，阿姨敬你一个。”那女人笑着。

&esp;&esp;梁安成经常夸她是一个聪颖善良、懂事听话，又擅长审时度势的乖巧女孩。可惜了，她已经过了为此利他赞赏而倍感愉悦的年纪。

&esp;&esp;乖女孩接收到梁安成眼里的深长意味，自然地笑着，举起杯子，低手与女人碰杯。坐下的那一刻，她看见自己白皙的大腿上一道深而红的指甲印，不知道是何时抓的。

&esp;&esp;艺术是一场需要深造的旅行，没有得到过踏上征途的机会，真让人遗憾。

&esp;&esp;·

&esp;&esp;“柳絮宁你腿还没好，走这么快干嘛！”胡盼盼在后面高声喊她，又被工作人员提醒轻语。

&esp;&esp;柳絮宁没回头，全当没听见。她继续沿着指示牌往里走，三号厅的l4是展会的最后一个部分，名为“发展中的花样年华”，往下是一群青年画家的名字，柳絮宁大多陌生，除了第一行的那个——

&esp;&esp;梁恪言。

&esp;&esp;题为花样年华，囊括近几年来优秀青年画家的作品。看得出这展览偏爱梁恪言，将梁恪言自十四岁以来的作品一一展列。

&esp;&esp;旁边是一张他的半身照，身穿白衬衫，像应付一件并不感兴趣的事情，面无表情，淡然望向镜头。

&esp;&esp;“啧，这是真帅啊。”胡盼盼和许婷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低低发出由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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