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可该让我如何是好?这金屋藏娇,合该是我做的事情,寻个屋子将你藏进去,谁也寻摸不着。”贾琏皱皱眉头,翻了个身。胤祥叹了口气,又笑着吻了吻,低声道:“罢了,总也还是水到渠成才好些,忍了这样久,再忍忍倒也算不得什么了。”“只不过……你若明早醒了,又避着我,那可是太不好了。”胤祥微微一笑,眸中似有狡黠之意,随手落下帷帐,只余那一对红烛,燃至天明。头……头好痛……贾琏捂着脑袋皱眉醒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桂花酿喝着不曾觉得,谁想到后劲竟如此之大。宿醉真难受啊……就跟从前毕业时候吃完散伙饭的感觉似的……贾琏正想起身唤平儿来伺候更衣,谁知一坐起来,被褥便从胸前滑落,直到了腰际。这一片……全是光的!贾琏顿时僵了,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以一个极缓慢又怪异的姿势,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胤祥睡在身旁,显然还没醒过来,眉宇间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疲累。这这这……贾琏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脑中立刻冒出几个血红的大字,酒、后、乱、性!他一脸僵硬的坐在床上,过了片刻才想起了另一事,心中挣扎半晌,终是一咬牙一狠心,将手探入被褥之中,摸了下去。诶……啊……好像,那个地方,也没什么特殊感觉啊。贾琏先是送了口气,而后却一愣,继而险些啊一声低叫了出来。两人如今这个模样,孤男寡男,赤身裸体,同榻共眠,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再明显不过了啊!可是自己又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按理说要是真那个什么了,那儿应该会……那看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昨晚,酒壮怂人胆,把胤祥给强了……贾琏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一波又起就在贾琏愣神的工夫,忽然觉得身上的被褥微微动了几下,贾琏心想,完了,苦主醒了!“怎么醒的这样早?”胤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沉稳,只是似乎……不经意间多了那么一点点,沙哑?贾琏缓缓侧过脸去,见胤祥微笑瞧着他,身上果真也是赤着的。“没……睡不着,便醒了,你怎么……怎么不多睡会儿?”贾琏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低垂着眼皮,不敢去正眼瞧胤祥。胤祥恩了一声,话中似乎带着笑意,“昨儿个虽是乏的很,只是时辰到了,自然也就睡不实了。”乏得很乏得很乏得很……这三个字在贾琏脑中止不住的起伏跌宕。俩人昨晚上能干什么事儿才会出现乏得很的状况啊!博弈拳击么?贾琏心中十分复杂,却笃定了自己一定是同胤祥发生了些什么,他暗自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受不住立场,怎么居然就……贾琏又局促又不安,低声道:“昨儿个夜里,吃多了酒,脑子浑浑噩噩的,竟什么也记不得了。倘若……倘若做下了什么失礼没脸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见识。”胤祥嗯了一声,又笑道:“记不得也没什么打紧的,你昨儿个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咱俩都这样躺在一个被窝里了,你就算安慰我编瞎话,我也不能信啊!贾琏闷声道:“你……你先转过身去罢。”胤祥挑眉问道:“这又是为何?”贾琏转过身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快转过去罢。”“你这人可实在有趣的紧,分明都瞧了个遍,如今却还畏首畏尾起来。”胤祥笑叹一声,转过身道:“好了,你且去穿上衣裳罢。”贾琏略松了口气,急急忙忙下地将衣服穿上,边穿边低声同胤祥道:“昨儿个,真是……”“没有什么,你我之间,不拘这些。”从动静来听,胤祥似乎也下了床,贾琏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简直要停不住了。不对,要是真停了就坏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贾琏一边系着外袍上的腰带,却也不知是不是那腰带存心同他作对,竟怎么也摁不上纽扣。“怎么?扣不上?”贾琏尴尬道:“没……没有,手上有些滑腻,总是摁偏了。”却也不知胤祥怎就这样镇定自若,走到贾琏跟前时已经穿戴齐整,伸手接过贾琏手中的腰带,自他身后绕过,垂首替他系上。贾琏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低声道:“怎么好让你做这些事情……”“昨儿个你喝的多了,替你宽衣净面的人,你当还有哪个?”胤祥微微一哂,抬眸道,“昨晚见你爽快洒脱的很,怎么清醒了反倒扭捏起来。”我没法不扭捏啊!贾琏欲哭无泪的想着,我现在该怎么办?问问你的菊花是不是被我摘了么?这话谁问得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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