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沈随砚修长指尖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色淡然,却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倏地,他手间动作停下,弯下腰,看着探花郎。“如此之人,又怎可为朝廷效命,我看不如撤了好。”身后的段祁卿露出一副没救的模样,但也附和道:“探花郎若是喜爱喝酒,那就喝个够。”沈随砚没再多看他一眼,将玉扳指给收回,后做个手势,他身后的小厮就直接推他离开。段祁卿临走之前,眼眸还看向姜皎所在的地方。但看的并不是姜皎,而是她身后的阮桃。颇为浪荡地对阮桃挑眉,他将折扇收回腰间,这才离开。探花郎还跪在原地,不敢相信自个所听到的。上一刻还是看尽长安花之人,下一刻就变成跌入尘土之人。他不敢相信,却也只能接受。同探花郎一道来的人,不敢久留,连忙离去。临走时,口中还说道:“真是晦气,本以为他是今朝探花郎,想着熟络一番,不想竟遇到此事。”“谁说不是呢,定宣王平日并不露面,不想是这样的心性,他说话之时,我生怕迁怒于我。”“往后话可莫要乱说,但姜丞相的女儿,当真不凡,说不准定宣王也有不一样的想法。”几人哄闹着走下去,探花郎也面如死灰的离开。瞧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慕听凝冷笑一声,“真是活该。”姜皎努嘴,“谁叫他不长眼。”但慕听凝突然又笑下,“只是今日五殿下如此,会为着你吧。”姜皎面上一红,连用茶盏遮掩,“说不定,是真的吵到咱们这位王爷。”她不愿说起此事,总觉得有些羞怯。想起方才段祁卿走时看阮桃的眼神,倒是来了兴致。“方才跟在五殿下身边的是上柱国之子段祁卿,妹妹你可认识?”阮桃思起临走时段祁卿看她的那一眼,连忙摇头否认,声音似如蚊蝇一般小,“不认识,我同他第一次见。”姜皎点头,颇有深意说:“那便好,他可是上京中的浪荡子,离他远些,小心你这只小白兔被他给吃掉。”阮桃小幅度点头,红晕从脖颈处蔓延到耳后。戏台之上的戏又开始唱起来,三人也乐得自在。临走时,榴萼前去与店家说明今日之事不要外传。如今的世道,对女子尚且苛刻,一个不注意,就是损毁名节的事情。等到榴萼去找店家时,店家立刻点头,“姑娘放心,方才王爷已经派人来吩咐过,我们定是将嘴捂得严严实实。”回到马车上,榴萼将这番话说与姜皎听。姜皎正拨动香炉,未施蔻丹的手指洁白无暇。一面托着腮,一面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之事。沈随砚在那处,当真是凑巧?还是当真如他所说,他真的对自个有些不一样的情谊在。若是诚如自己所想。姜皎心间陡然间就似压了一块石头,她如此骗他,若是等沈随砚知晓真相,会不会她也如今日探花郎的下场一样。呜呜呜,太可怕了。突然间,姜皎意识到。她好似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之中了。可现下,便是也不能停下了。榴萼上了马车,瞧见的就是自家姑娘烦恼的样子。“姑娘可是为方才之事忧心?掌柜同我说了,今日之事,五殿下都已经交代好,姑娘可安心些。”可是听见榴萼的话,姜皎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宽慰,反而更加郁闷起来。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去。只希望五殿下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短命且身子不好。姜皎正欲开口吩咐马车回去。就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叩动,使个眼色,姜皎让榴萼应她,“何人?有何事?”冰凉的声音传入马车中几人的耳中,在尚未过去的冬日,快要感觉人都冻僵。“五殿下说,今日人多眼杂,不便与姑娘见面,望姑娘珍重身子,静等佳音。”姜皎嗓音又恢复往日之中的黄莺啼啭,“替我多谢五殿下,烦请帮忙带句话,还请殿下,也照顾好自个的身子。”外面一瞬静默,而后就是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待到姜皎将车帘掀开,看见的只有留在雪地之上的脚印。她放下车帘嘟囔一句,“还真是主仆,不管怎样都是冷冰冰的。”马车朝府中回去。许是今日听戏太累,姜皎回去只倚窗看书一阵就连打哈欠睡下。院中的婢女仆妇知晓姑娘睡下,脚步放轻。姜皎躺在枕上,缓缓眼眸阖上。下意识摸上羊脂白玉,与它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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