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瞪了杨半仙一眼,“你要么回去睡。要么在那儿坐一夜。谁也没让你睡这儿呀,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杨半仙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我总觉得,他这么紧跟着我,倒不是担心张怡的生命安全,而是怕徐朗再透露点什么给我听。
他到底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杨半仙不走,张怡已经铺好了地铺。徐朗却站起了身:“我可真不能在这儿睡,不习惯呐……”
我急道:“徐道长!”
“放心吧,如果有危险。我能感应到。”徐朗打着哈欠出了门,杨半仙却在椅子上坐得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张怡愣了一会儿。拍了拍脑袋说:“我忽然好饿啊,去买点吃的好了,周沫。杨一,你们要吃什么?”
“不饿,不要去买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张怡的眼神在我和杨半仙之间转了两圈还是决定要出去买吃的。“我随便给你买一点,将就吃吧。我不吃可睡不着,太饿了。”
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和钱,小声对我说:“我拿着呢,再说有徐道长给的护生符,”她晃了晃手上戴着的玛瑙项链,笑道,“说实在的。我现在没那么怕死,凡人皆有一死嘛。”
我还想再说什么,张怡已经拿着出门了。她向来是个粗神经,根本没有了解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她也真是的,难道一点都不怕?”
“怕有什么用?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在房间里等着?”杨半仙不冷不热地回了我一句。
我顿了顿,打算不理他。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闭上眼睛的我,又想到了梦里的场景。虽然当是我没能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但他的外形,还有他的声音,我都再熟悉不过。
我以为张怡就在楼下买完吃的,马上就会回来。结果一连等了十几分钟她都没有回来。我忍不住拨她的电话。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张怡很快接了,“我先吃完了再给你们带吧,我想吃点热的。所以找了一家面馆。没事你不用等我,跟杨一好好谈。我待一会再回。”
她这是特意出去给我和杨一让出空间来?
我好笑地看着被挂断的,摇摇头。接着问杨半仙:“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杨半仙反问。
“我问你,我记得有一次我俩一起逃跑。结果是什么?”我问。
杨半仙明显不想谈及这个话题,抿紧了唇不说话。我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想不起来……”
“你要想起来做什么?”杨半仙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我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你还不如早早地告诉了我。我们一起逃跑,然后呢?然后怎么了?”在梦里,我们似乎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境地,心情非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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