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烟年反应极快,立刻关上窗门,拔下?脑后长簪,拉都头躲入房间暗处。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看?便知已在脑中演练过千万遍,李都头被她一带,也觉醒了沉睡已久的细作记忆,下?意?识屏息凝神。两人从窗口缝隙往外看?去,只见?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翻下?马,口中高声道?:“都头大人!南院王派来了帐前私兵,说烟年娘子通敌叛国,准备她抓回去审讯啊!”烟年与李都头俱是一震。“不好,老罗果然没料错,有人要杀人灭口!”李都头急道?:“可?恶,藏得已如此隐蔽,却?还是拦不住这群豺狼,烟年,你?快跑,跑了就别回来!”烟年未动。“愣着?干嘛!马在后院里,赶紧骑了跑啊!”“晚了。”烟年慢慢地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地面上。“能踏出如此凌厉的马蹄声,必是南院王麾下?的黑铁轻骑无?疑,我慌乱逃窜,无?异于?畏罪潜逃,若被抓住,处境只会更凶险。”李都头也赶紧附耳到地面上,只听了片刻,便大吃一惊道?:“当真是黑铁骑!可?是他们乃是南院王手中精锐,缘何?大张旗鼓来捕捉你??”烟年一脸晦气:“老娘也想知道?。”“我为北周安宁,在汴京兢兢业业十余年,累得如同拉磨的老驴,如今好不容易金盆洗手,竟有人来找我的麻烦?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罢了,左右也逃不了,不如去会会那大王,看?看?他脑袋里进了几斤水!”说罢,烟年把袖子一捋,气势汹汹走了出去。“哎,烟年……”来者正是南院王麾下?的黑骑。烟年出门一数,发现竟足有二十人来捉拿她,且各个高大凶悍,气宇不凡,想必是精锐中的精锐。她心中一沉,隐隐猜到这回的风波不好善了。“在这儿!”一个兵士指着?吼道?:“抓住她,绑起来带回去!”烟年直盯着?他:“用不着?绑我,我问心无?愧,陪你?们走一趟也未尝不可?。”那兵士方准备下?手,就听烟年又冷冷道?:“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何?可?惧之处,诸位乃南院王私兵,竟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么?”那兵士被一噎,踟蹰片刻,终归一咬牙:“不必捆了,先押上车。”到得南院王的地界,烟年讶异地发觉,周遭哀鸿遍野,伤兵满地,沮丧与愤慨弥漫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竟与李都头传来的战报全然不符。可?见?北周吃了败仗,且是惨烈的败仗。她还未想通关窍,便已被扔到了监牢中,狱卒望向她的目光嫌恶而愤懑,烟年越发茫然,心道?北周打了败仗,难道?与她有关系么?到得审讯之地,周遭环境更加恶劣,因久不见?天?日,地牢中散发着?阴湿的气味,几支火把稀稀拉拉地燃烧,照亮了提审官手中的刑具,也照亮了他凶神恶煞的面庞。直至此刻,恐惧才?真正占据了烟年的内心。她怕死,也怕疼,更怕在离归家一步之遥时倒下?。她蠕动嘴唇,问道?:“敢问大人,烟年究竟犯了何?错?”提审官慢条斯理?地翻阅面前的文书,不置可?否。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地牢的空气近乎凝滞,周遭极为安静,落针可?闻,可?正是这样异样的安静,压迫得烟年喘不过气来。“大人……”“杜烟年。”提审官终于?缓缓开?了口。“细作名册上有你?的手印,经过比对,我们断定你?确是杜烟年没错。”“既如此,例行的盘问便先免去,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何?要背叛大周。”烟年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大人怀疑我叛变了?怎么可?能呢?”她道?:“我在汴京细作营兢兢业业工作了十余年,过手的情报不计其数,还因干得不错,得了个校尉军衔。”她又道?:“大人久在军中,有所不知,我们细作为保忠诚,凡得了校尉之上的军衔,都必须种下?冰凌种之蛊,除非金盆洗手,否则这蛊就会永远跟着?我,提醒我不能背叛。”“有所耳闻。”那提审官颔首:“正因如此,大王未下?令当场诛杀你?,而是命我将你?带来此处,严加审问。”烟年垂下?眼,目光幽暗。“是严加审问,还是屈打成招。”“烟年娘子怎地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提审官丝毫不怒,反而露出儒雅笑意?:“你?犯下?这等叛国大罪,莫非还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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