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吃了一惊:“这?么要紧的?东西,平白?送给我?”“给你便收着,”叶叙川漫不经心勾了勾唇角:“明日各库的?管事会来送库房的?钥匙,你也?好生收着,喜欢什么就拿出来用,短缺什么就出去买,叶氏产业众多,养一个?你绰绰有余。”库房钥匙……这?是要将家财尽数托付予她么?烟年怔怔无?言。招摇撞骗那么多年,见多了满口爱恋,实则不愿多花一个?子儿?的?抠门男人,愿意把全副家当放在她手心中的?,叶叙川是头一个?。手中的?发簪似有千钧之重,烟年心中五味杂陈,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只抿了抿唇道:“这?样?……不妥当。”“为?何不妥?”叶叙川道:“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便给谁。”他揽过她肩头,平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从前我们互相瞒骗试探,平白?浪费了好些时光,如今你挚友身?死,与旧主的?联系就此斩断,往后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们还会有许多在一处的?时日,你可以慢慢教我如何取悦你。”微凉的?吻落在她唇上,叶叙川轻轻抚摸她侧脸,如同对待珍而重之的?宝物。“过往种种便忘了去,我们从头再来过罢。”烟年必须承认,听到叶叙川这?样?说时,她的?信念在脑袋里狠狠动摇了一瞬。从头来过,多美好的?一个?词儿?,她就此摆脱当细作的?辛苦日子,安于后宅,远离任何恼人之事。可是……从头来过,从头又是何时?是燕燕身?死之时?他们相遇的?时候?还是她和?姐姐藏在草垛里,眼睁睁看到家乡被大火焚毁的?那一天?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叶叙川终究不明白?她,不明白?是怎样?的?过往塑就了今日的?烟年,今日的?烟年褪下伪装之后,骨子里又是个?怎样?的?人。家国之恸如一道天堑,将他们永远隔在悬崖两边,他是国朝枢密使,她是北方来的?细作,立场悬殊,所?以她永远无?法给他了解自?己的?机会。烟年闭上眼,勾住叶叙川的?脖子吻了回去,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暗暗合上了那只盒子。这?份礼太重,沉沉压在心口,化作一种无?法言说的?怅然。天意弄人。当她不用再索要他的?喜爱之时,他才开始正视对她的?感情。而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头来过又有什么用?无?非把错误刻得更深几寸罢了。或许自?己会出于任性?与一时的?动摇,在他身?边待一些时日,可是她终究不是个?寻常女子。细作生涯艰辛凶险,红袖楼中看遍凉薄,早已剥夺了她爱一个?人的?能力,所?以,叶叙川想要的?天长日久,她给不了。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好在分寸,都是聪明人,各有立场和秘密,于?是也就默契地互不干涉,一面亲近着,一面又互相提防。叶叙川是当真喜欢她,却又当真不信任她,榻间抵死缠绵,温柔地一声声唤她的名字,但只要穿上朝服,就决计不给她任何接近机密的机会。烟年亦然,平日里言笑晏晏,可从未向叶叙川提起她究竟来自何处,有何经?历。两人心照不宣,却也相安无事。她逐渐习惯了被关在府里的日子,不再执著于?离开,只是偶尔看见乌都古自由翱翔时,会产生?一点?羡慕,想起远在北周的姐姐,阔别已久的家乡。驯鸟教会了她很多道?理,当鸟儿被关得久了后,即使打开笼子门,它也不再敢飞翔,除非有人拽着它的翅膀,把它从笼子里赶出来,再抛下万丈山崖。平静的日子下暗流涌动,危机暗暗接近。烟年早已猜到会有这样?一天?,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样?快。从某日起,叶叙川又忙了起来。他身居高位,忙是理所应当的,所以烟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又不是那等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子,叶叙川在外奔波劳碌,烟年在府里琢磨叶府侍卫的换班路线。据她细心观察,墙头?的暗卫大哥们偶尔也会磨磨洋工,比如换班时小?歇个午觉,在树上摘点?果子吃……如果乌都古在高处巡查,趁暗卫不注意时钻个空子也未尝不可。之所以不跑,是因为烟年见识过叶叙川发怒的模样?,当真是吓人,若是她敢带蒺藜跑,说不定叶叙川真能?折断她的腿。但是……人嘛,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哪怕不用,总得要有。这也是细作职业病的一种,保持谨慎,耳聪目明,留心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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