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立刻抬头,气得黑亮的瞳孔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你他妈胡说!”祁松言也不管他们脚下还拦着一块凸起,用臂弯卡住他后颈,贴上鼻尖,狠掐了一把他脸,“不许骂我。”秦笛被他一捏,眼泪再也盛不住,都沿着那块红印落进祁松言手心。船晃了晃,渐渐不再摇摆。祁松言叹了口气,抵着他额头,把手臂移到他肩膀,环住了这个连哭都没有声音的小孩儿。河上的风从舷窗飘进来,又怕打扰而轻轻退去。秦笛闭着眼,在情绪崩溃的懊恼里紧咬牙关。他讨厌自己的矫情敏感,讨厌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狭窄的心胸,可他忍不住。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激烈地抗拒着祁松言的怜悯,却又忍不住沦陷在他妥帖的关怀里。可是,他不愿意因为可怜被喜欢,那样就真的太可怜了。环住他的手动了动,沿着他的侧颈缓缓滑至脸颊,拇指一下一下漫开他的泪。他想躲开,却被捧着脸托回来,忽然有一片柔软贴上他的唇,湿润地,温柔地,容纳他惊异的喘息。祁松言浅浅吻着,将他紧攥的拳掰开,贴向自己胸口。秦笛在水波一般的缱绻里,抚到了一掌怦然的心跳。祁松言稍稍离开他的唇,近距离地望进那双湿亮的眼眸,又吻了吻才把屏住的呼吸渐次吐出。秦笛无措的手还按在他心口,他覆上去,压实了,“秦笛,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心疼’。”不够同情是对不幸的人的关怀,关怀是对同伴的照料,而心疼,是对喜爱的人遭逢伤害感到痛苦。后来,祁松言想,秦笛的阳光与阴郁已经成为了他赖以生存的一种模式,虽然背对太阳时依旧疼痛难熬,但也不能更坏了。他其实已经忘记是怎么无意踩进了秦笛的画地为牢,只是从那开始他就步步雷,又次次起死回生,直到剥离所有光亮,得到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秦笛,终于拥到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可他还是会感到痛苦,那些敏感、逞强和小心翼翼都像无法愈合的伤口,长在秦笛白皙的脸上,一遍遍提醒他秦笛过去曾经历过怎样的苦楚。祁松言喜欢他,如春日里偶遇一盏光灿的花,惊艳欢欣,理所应当,但更想为他驱赶所有骤雨与阴云,让他从此再没有黯然凋零的时候。也许这并不是祁松言意想中的亲吻时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即使完全没有得到秦笛的回应,他仍然能听到满天浮云盛开的声音,宛如天籁。他移开被心跳鼓动的身体,望了望心头这一块牵绊,秦笛的双眼几乎失焦,泛红的眼尾显得有些可怜。他把秦笛的手拢住想,要不道个歉吧,人是他惹哭的,吻是他抢走的。虽然是情难自已的欺负,也确实够得上被谴责。可秦笛的瞳孔忽然被河面的波光闪动了一瞬息,乌湿的眼睫合上,欺身过来,衔住了他的唇。这才是真正的初吻。他们交握着双手,在随风漂流的小船里细细品尝对方的甜。盛不下的悸动洒成河上白昼的星,它们无声地欢跃着,把粼粼光芒返入舷窗。祁松言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想将秦笛的手握得再紧一些来抑制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可他忽然发觉秦笛在舔他的唇珠,像猫咪舔,只露出一点点粉嫩的舌尖,微微矜持又无比诱人。他几次因为抵挡不住想要后撤,却都被秦笛抓到了动向,咕哝出一枚不满的音符,随后更殷勤地吮吻他的唇瓣。祁松言开除“都听说了吗,昨天咱们放学之后,副校和高一主任在单杠那边抓了两对儿。”王初冉一大早就捧着水杯散播听来的新闻。李铭轩凑过来:“我也听说了,都是高一的。有一对儿还动手了,闹挺大。”朱瑞撇撇嘴,一脸担忧:“那怎么办啊?给处分?”王初冉也唏嘘:“处分我看是一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严重到什么地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对象的alpha人设有点怪 醒川 起意 你是我的万丈荣光 通房她每天都想上位(穿书) 危险人物 寂静流年遍开花 借你大腿抱一下[穿书] 你太甜了 侍卫偏宠小公主 罗敷有夫 听说你只把我当朋友 盛世商田:娘子很彪悍 慢慢爱上你 穿成古风乙女游戏女主后 卿如昭华 谁勾引他了[穿书] 简简段人欺 穿成年代文的极品媳妇 教授居然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