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哥们把动辄几十万几百万的赛车,当做玩具一样,闹着图个新鲜。而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正该被家长们给予最高期待的十八岁少年,却穿着被草地剐蹭得脏污的外套夹克,露着脖颈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擦伤,然后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最理智也最残忍的话。锈色的风烘托起初秋的夜,就连花臂这个糙皮大汉,也突然觉得有些悲伤。他这个兄弟,这前半辈子确实都过得太苦了,那能有点甜些的盼头,也好。花哥叹了口气:“行,我也不说了。你先跟我回家,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再去李孃那儿要点食材回来。”“嗯,好。”陆濯跟着花哥,坐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花哥系好安全带,问:“那万一那群小屁孩又找你麻烦怎么办?”花哥到现在都还记得,陆濯初二刚转到实外的时候,也是去参加过一次秋游的。那时候大家都还不熟,陆濯也没有那些对同龄人的防备,花哥为了他,还特意去批发市场给他选了两身看起来挺潮的衣服。结果当天晚上陆濯洗澡的时候,他们班那群小屁孩就把陆濯的衣服给偷走扔掉了,被抓到后,竟然还说是因为陆濯穿的衣服不是正版牌子,是抄袭的大牌的设计,所以他们是在保护版权意识。那时候别说陆濯才十四五岁了,就是花哥那么大人了,也不懂什么牌子不牌子的,不就图个便宜好看,不然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但那次陆濯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淡定地回来,摘掉了衣服上所有能看见的标签,从此以后衣服基本也只穿纯黑或者纯白。小小年纪,就没了一点儿鲜亮的生活气。他都不知道他们班一群屁大点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嫌贫爱富,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钱,怎么就那么能显摆。想着,花哥又说道:“要不你明天还是先穿校服去吧。回头我再带你去商场里置办两身新衣服。”“好。”陆濯倒是已经不在意这些,只是低头看着视频网站上教做彩色小兔子和其他可爱便当的视频,俨然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唉,可能这就是川渝男人的血脉压制吧。花哥忍不住叹了口气。[爱上一个只能仰望的人,就像飞蛾爱上扑火,注定是一场徒劳无功的单向奔赴]当陆濯在朋友圈刷到这条花哥有感而发的经典爱情语录时,已经是熬夜做完爱心便当的第二天早晨。校车停在实外门口,坐了不少人。他穿着实外秋季的米色衬衫校服,单肩挎着背包,站在实外校车前,等着江序。一手拎着装满彩色小兔子和熊猫饭团的保温桶,一手顺便指尖轻点,选择了屏蔽该好友的朋友圈。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刚屏蔽完,头顶就传来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哟,怎么有人出来秋游还穿校服的。”说话的是范湃平时玩的最好的朋友,卜仲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难看至极的范湃。大概是连续输了两场赌约,范湃也觉得没什么立场再公然挑衅,只是没好气地蔑视了陆濯一眼,就臭着脸上了校车。卜仲耀则做作一努嘴:“不过,没事,艰苦朴素嘛,理解理解。”说完,就嬉皮笑脸跟着上了校车,和范湃一起坐到靠近车门的第一排,略显浮夸地大声说道:“哟,哥,你这外套是b牌新款限量吧,可以啊,咱妈够舍得啊,回头借兄弟穿穿。所以要说有档次啊,咱们班还得属你有档次,有品味,不像有的人……”“有的人怎么了?”卜仲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车门外传来了懒洋洋的一声。抬头一看,发现江序竟然也穿着校服,正慢条斯理地朝校车门口走来。那件原本再普通不过的米白色宽松衬衫,被颜料画上了风格新奇的好看涂鸦,简单几笔涂抹,配上最基础的打底白t恤,整个儿就显得新颖有趣起来。卜仲耀不禁开口:“你这衣服……”像是终于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江序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说这个图案呀?”“嗐,也没啥。就是我姥爷亲手帮我设计的而已,说他们品牌下个系列的春装想用这种图案风格,就提前让我试穿一下,不然天天穿那些烂大街的潮流奢牌也太土老帽了,尤其是今年b牌的设计,又丑又贵又土,还有立场问题,也不知道哪些暴发户才会买。”江序说着,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范湃和卜仲药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一样,只是把手里拎着的带子往陆濯面前一递:“诺,我姥爷让我带给你的,他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你人是衣架子,身材跟那些男模差不多,不挑款式,最能穿出图案的效果,所以让我给你的新校服也整了一个。你要不穿下试试,我也好给他老人家返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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