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序画完之后,还满意地一拍手,叉腰欣赏,头头是道地点评了起来:“不错,经过本大师这双充满艺术的手的加工后,我们范湃同学的颜值得到了日新月异的增长,想来假如范湃同学本人看到了这些佳作,必然也会自惭形秽,自愧弗如,自……”“江序!你们在干嘛!”但不等江序文采斐然地点评完,身后就突然传来无比熟悉的一声愤怒大喊。江序一顿。紧接着猛然回首。然后就发现范湃正带着篮球队的那帮人,一人抄着一根棍子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跑了过来,看上去像是今天非要跟江序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卧槽!陆濯,怎么办!这他妈我们好像打不过啊!”江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抓了个现行,立马回头慌张地看向了陆濯。他觉得自己单挑没问题,但带着陆濯这个拖油瓶肯定不行。而陆濯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小傻子吗,跑啊。”说完,就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拽着江序,往学校外面飞奔而去。那一瞬间,江序也忘记了思考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只是任凭陆濯牵着自己的手,跟着他一起用尽全力地朝着夕阳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路跑过五颜六色的表彰墙,跑过夏日繁盛的梧桐树,再跑过人来人往的校门,以及校门外那一道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漫漫长坡。他们一刻也不敢停,一刻也不敢松开彼此的手。就好像身后那群张牙舞爪地叫嚣着要打死他们的男高中生,就是他们这一生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一样。后来的江序总是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如果他和陆濯人生里最大的反派真的是范湃就好了。可是那时候的他还根本不懂的现实的厚重和生活的残忍。只知道一路跟着陆濯跑啊跑,跑啊跑,直到实在快要跑不动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陆濯的摩托车。江序三下五除二地就戴好头盔,爬了上去,催促道:“陆濯!快啊!被他们追到了就麻烦了!”而等到摩托车在范湃他们即将赶到的前一秒成功启动后,江序则回过身,看着身后那群在车尾气中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的粗壮大汉,忍不住嘚瑟挑衅道:“是个男人就别给老师打小报告!有本事回头我们单挑!”挑衅完,就回身一把抱住陆濯的腰,大声笑着喊道:“陆濯!”“嗯。”“我下次还要去给他们画王八!”他喊得掷地有声,清脆干净,就仿佛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烦恼,所以可以如此纯粹开心地幼稚地大笑大闹。陆濯握着摩托车的把手,任凭身下的车辆疾驰过山城里充满故事韵味的老街和小巷。然后在劲掠而过的夏日晚风里,笑着说了:“好。”男友摩托车载着江序在杂货店门口停下的时候,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正搭着竹椅子,坐在店门口织着毛衣。为首的短发阿姨看清骑摩托车的人是陆濯后,先是皱着眉一凶:“濯娃子!你啷个又骑摩托车嘛!都说了危险得很,莫骑,莫骑,你非不听!”然后又看见了他身后解开了头盔的江序,顿时笑成一朵太阳花:“哎呀,这是哪个地方拐来的男娃儿嘛,啷个恁个乖嘛。”江序对南雾话听得一知半解,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陆濯就已经浅笑道:“嗯,是乖得很。李孃,今天又麻烦你们帮忙看店,辛苦咯。”“没事没事,反正我们每天都是摆龙门阵,在哪儿摆都一样,莫得区别。就是花哥在天台上等你们好久咯,你上切看哈嘛。”“要得,李孃。”陆濯说完,就转头看向江序,“一起上去?”江序被他这无缝切换的南雾话和普通话弄得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陆濯上了楼,才发现原来阁楼浴室门口那块歪歪扭扭的木板竟然是道门。推开后就是一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露台。和楼下杂货店一样,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用自家搬来的板砖旧石修砌而成的,在南雾的潮湿雨季里不可遏制地从缝隙之间挣扎出了鲜嫩的青苔。围栏上则放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植物,有的江序认识,有的则从来没见过。露台中间还搭了个自制的烧烤架,几个有些眼熟的花臂大汉正围成一圈,大汗淋漓地烤着烧烤。所以传说中的花哥莫非是……江序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几个大汉听见动静回过头,刚准备招呼陆濯,就先一眼看见了江序。短暂的对视。为首的那个花臂大哥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踩上小板凳,就用烧烤签子指着陆濯,凶神恶煞地喊道:“龟儿子,你今天要是再不把保护费交给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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