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眼熟,但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还是李舟秋先开了口:“锦姑娘不记得我了?我叫梅辞,之前在李舟秋的忌日上见过。”锦尺素有了印象,面上不愉稍减,但并未多出耐心与一面之缘的梅辞攀谈。只淡淡应了一声。“锦姑娘有心事?”像是看不出锦尺素的敷衍,李舟秋又问。锦尺素觉得面前这女子实属有些自来熟,但她这会儿确实想找个说话的人。锦尺素沉默一会儿,最后道:“梅姑娘会喝酒吗?”“会一点。”锦尺素拍桌而起,伸手去拉李舟秋的胳膊:“走,我请梅姑娘去喝酒。”?继续南行迎风酒楼。锦尺素要了两壶最烈的酒,下酒菜才端上来,她就连饮两杯下肚。偏偏她的酒量又算不得好,烈酒不仅将她的脸颊晕出绯红,整个人更是被呛到猛咳不止。这一咳,将锦尺素的眼泪也咳了出来。她草草拭去眼角的湿润,笑着道:“瞧我,让梅姑娘见笑了。”但擦来擦去,泪珠反而更密,擦不尽般顺着她的眼尾往下滚。锦尺素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一边擦泪一边笑得肩膀直抖:“哎哟,还止不住了。”李舟秋静静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问,只提起酒壶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看着面前的酒杯,锦尺素半掩面拭泪的动作一顿。嗓间的笑意一下哽住,最后凝成唇畔的苦涩。强装不下去,锦尺素满腔的情绪憋闷不住,在此刻迸发。她抬起头,露出发红的眼眶。锦尺素看着李舟秋,困惑中带着偏执,她问:“梅姑娘,你觉得李舟秋如何?”始料未及的问话让李舟秋一愣。回过神后,她挺起胸脯,厚颜无耻道:“卓越不凡,自是极好。”锦尺素追问:“那敬她有错吗?”“嗯?”不等李舟秋反应过来,锦尺素便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股脑开了口。“李舟秋为国为民功勋累累,一生虽短暂,但平乱安邦造福百姓,不藏拙不怕险,事事以民为先,这样的人,不该敬吗?”她定定看着李舟秋,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固执的等着李舟秋的回应。饶是李舟秋脸皮再厚,此刻也被锦尺素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连连摆手,谦虚道:“锦姑娘夸张了,李舟秋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她是有点小本事,带了几年兵平了几场乱,但她身居高位拿着俸禄,归根结底所做也都是她分内之事。”锦尺素眉头一皱,举到一半的酒杯重重放了下来,落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她板起脸,不悦看着李舟秋:“带兵平乱并非人人都行,那是真本事,怎么能说是小本事?”尾音隐隐动了怒,只是这气又慢吞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李舟秋转首瞧她,见她脸颊红得似能滴血,白皙的脖颈上也宛如涂了层粉红的胭脂。醉意上涌。锦尺素素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但鲜为人知的是,醉酒后的才女格外较真和难缠,还认死理。见好友醉了还如此维护自己,李舟秋感动之余,又觉啼笑皆非。不想和这个时候的锦尺素争口舌,于是李舟秋跟着应和:“锦姑娘说得对。”可锦尺素不满意李舟秋敷衍的回答,她慢三拍地望向李舟秋,执拗追问:“哪里对?”李舟秋笑吟吟地答:“李舟秋天下第一好。”锦尺素这才撇开红红的眼,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上。她长压下一口气,片刻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开口时,醉意里夹杂着委屈。“可是,可是宿雨不肯敬李舟秋,也不肯要我了。”话题转得太快,李舟秋反应了瞬息才觉这名字有些熟悉。回忆片刻后,李舟秋问:“宿雨是之前陪锦姑娘给李舟秋上坟的女子?”锦尺素点点头:“是她。”看着锦尺素苦闷得要哭出来的表情,李舟秋这才恍然。合着在这喝闷酒,是因为与那女子闹不愉快了,只是怎么还和她扯上关系了?上次坟茔前,锦尺素与那宿雨姑娘举止间虽不见黏腻,但却藏不住亲昵。李舟秋心生好奇。正想追问两句,就听锦尺素又道:“宿雨说她累了,她说不想再和死人争,她要换个人喜欢,不要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若是没猜错,锦尺素口中的“死人”应当是她李舟秋。李舟秋面上的惊讶藏不住,声音高了些:“不想再和死人争?”锦尺素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十分固执地自说自话:“况且舟秋为国殉身,身为诏安子民,自当该敬她。梅姑娘,你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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