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墙壁上,两个血红的大字格外醒目——弦音。曲言把墙壁上带血的残甲收拾好,他本想粘回宿榆手上,但怕粘不牢固,只好撕下衣服将其包住,然后放进宿榆衣服内。做完这些,他又把墙壁上的名字擦掉,以免引起狱警的怀疑。等收拾完一切,曲言开始深思宿榆死前的话。宿榆说得含糊其辞,咋一听之下好像说了很多,但细数一下透露出来的信息屈指可数。宿榆自称为跨越世界的愚者……跨越时间,且见过他的葬礼,那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时空纬度的人,现在所知的所有信息都指向同一个答案——那便是宿榆来自未来。他大胆猜测一下,在他死后,原来的世界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灾害,导致死伤无数,宿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来到这个时空。他急切地想要改变历史,但因为方法太大张旗鼓,被当作扰乱秩序的人抓了进来。令人唏嘘。曲言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他瞥向宿榆的尸体,重重地叹了口气。宿榆想要拯救世界,却连自己都救不了。命运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你做的是善事就去宽待你,相反,麻绳专挑细处断。也不知道斐榭祈知不知道他入狱的事……在曲言思绪混乱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其中还有几声枪响。世界上有几个曲言?曲言过去扒着铁门探头查看,他歪着头眯着眼,脚也微微踮起。可门外的喧闹却并没有因为曲言的努力而传到监房。曲言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进来,有些气馁地坐在地上。“上将!你不能进去!”在曲言失落时,一声狱警的哀嚎从门口传来。曲言惊喜地看过去,看到斐榭祈提着狱警的衣领大步向自己所处的位置走来。斐榭祈来的匆忙,他身上还穿着纯黑的睡衣,发丝凌乱,仔细看眼角还残留着几丝倦意。他抬脚正中狱警的腹部,见他痛苦惨叫,冷漠地逼问:“钥匙在哪儿?”“钥匙……钥匙我不知道……”狱警护住腰间,他也是两头为难,放走曲言林岸会要他狗命,可不放走斐榭祈现在就会杀了他。说到底他今天难逃一死。斐榭祈眉心蹙起,他用枪威胁狱警将手拿开,然后从他腰间取出监房的芯片,找出有曲言名字的那个芯片扫描,然后一脚把门踹开。曲言看着斐榭祈近在咫尺的脸,嘴一撇,委屈巴巴地喊道:“上将……”“我在。”斐榭祈戾气未消,他竭尽全力不对曲言摆脸色,刚挤出笑,却瞥到对方胸前猩红的血迹。他转过头,质问地看着狱警。“我不知道……”狱警被斐榭祈吓得早把宿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说,“我没打小少爷,我不知道!”曲言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衣服,门被打开时带进了不少冷气,他慢悠悠地搓手哈了几口气。这狱警作恶多端,直接解释未免太便宜他了,先让他受会儿惊吓做惩罚。一边的斐榭祈脸色铁青,他拽过狱警的衣领,阴沉地逼视问:“你知道我怎么当上上将的吗?”狱警手足无措地摇摇头,他望向门口冷眼旁观的同事,只恨自己当时受金钱的诱惑去接曲言这个烂摊子。曲言正取着暖,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枪声,他抬起头,看到狱警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斐榭祈擦拭掉手上不幸沾染的血迹,他发现曲言正呆愣地看着他,于是将枪收好后伸手问:“跟我走吗?”曲言没想到斐榭祈真的会杀狱警。他望着他,而他也望着他,两人四目对望。良久,曲言才低下眸子,他将手放到斐榭祈的手心,指着宿榆的尸体问:“可以带走他吗?”他以为斐榭祈看到尸体明白一切后会对杀死狱警的事产生懊悔,可瞥过去,对方神情淡薄,目光中虽有一丝惊愕,但也仅此而已。斐榭祈拉着曲言往外走,门口看戏的狱警无不退散,他开口说:“尸体一会儿让安妄昀来处理,你先跟我回去。”曲言饶有兴趣地望着斐榭祈,他的背影宽大,从身后看去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他说:“你杀人了,将军。”斐榭祈没有回头,轻轻回了一个嗯,说:“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在曲言的印象里,斐榭祈是极其遵守法律的。毫不夸张的说,在斐榭祈眼中法律就是金科玉律,比神明还要神圣的存在,而这样的斐榭祈竟然毫无理由地杀了人。斐榭祈脚步顿住,他回头凝视着曲言,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记住,我这个法是为你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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