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殷回头看他:“怎么了?”“我有东西忘拿了。”容昭丢下这句话就跑了,很快去而复返,抱了个茶壶回来,“走吧。”山殷好奇:“这里面装了什么?”容昭揭开盖子给他看。里面是一株差点被晃散架的小小的仙草。仙草:“啾。”山殷:“……哦。”“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容昭问他。“我家。”两人是翻墙出去的。因为山殷觉得走门没有逃跑的感觉,于是带着容昭去爬墙。容昭一只手抱着茶壶不方便,又不愿意把啾啾叫仙草交给山殷,努力了半天,才在山殷的帮助下爬出去,在白墙上留下了几个黑黑的脚印,还蹭掉了一块琉璃瓦。-片刻之后。明尘和方九鹤出现在了白墙附近。“你家小仙跑了。”这拐骗的手段可谓神来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方九鹤一想到就忍不住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明尘,“我说,你不会还没来得及落印记吧?”“……还没有。”明尘木然道,“我本来打算给他做个防身的信物替代印记,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别太伤心。”方九鹤还算有良心,没笑出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如就让他在山殷那住一段日子。”“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明尘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容昭的脾气不大好,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你们了。”“不麻烦不麻烦,山殷乐意的。”方九鹤冲着墙上的脚印一抬下巴,“你没瞧见他方才笑得多开心。”明尘用力闭了闭眼睛:“……看到了,不用你说。”方九鹤怜悯道:“要喝酒吗?”“不喝。”明尘瞥了他一眼,顺手没收了他刚拿出来的酒,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袖,“你有伤在身,也不能喝。”方九鹤:“…………”-山殷的仙府比明尘的要小许多,只能两人住一个院子,一东一西,倒也不怎么打扰。容昭四下转了转,很满意自己的新住处。这里没有明尘,床的大小刚好够一个人睡,桌上还摆着一个描着鱼戏莲叶的漂亮瓷缸。他把茶壶里的仙草拿出来,栽进了缸里。“以后你就跟我住这里。”仙草晕头转向地趴在缸沿上:“啾?”“不要想着回去。”容昭威胁道,“否则我就把你折了。”仙草叶子一蔫,又晕了过去。容昭把它端去窗边晒太阳,然后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两本书仔细放好。他没带其他东西,也不需要收拾,于是坐在床上开始发呆。过了会儿,山殷来敲他的门。“你喜欢吃什么?”“萝卜汤。”“……”山殷尴尬,“我不会做菜,是来问你想吃什么水果的。”“都行。”容昭今天很好说话,余光瞥到他脖子上的掐痕,又问道,“你这里有药么?”“药?”山殷茫然,“什么药?你受伤了?哪里?”容昭指了指他的脖子,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朋友之间可以做的,作势抬起手。“我来给你涂。”“不、不用,小伤而已,一会儿我自己回去涂。”山殷赶紧捂住脖子,生怕容昭突然过来没轻没重地摸一下,“你在这里住着,缺什么东西告诉我就行。”容昭“哦”了一声,放下手。须臾,又有些担忧道:“明尘会追过来吗?”“不会。”山殷不假思索道。自己哪有那个本事把人从上仙的眼皮子底下偷出来。能把容昭带回家,那都是明尘默许的。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太满太假,补了一句道:“就算他来,我也会拼了命保护你的。”容昭:“……”容昭有点不自在地捏了捏袖子。他不太习惯这样被人保护。一时陷入了沉默。山殷意识到容昭似乎有话想说,便没有走,站在门口等。片刻之后,容昭问他:“你想摸我的辫子吗?”山殷:“?”山殷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前仰后合,险些笑岔了气。“你怎么……哈哈哈哈、怎么让人摸辫子啊……”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道,“不是,这种时候……你可以说‘谢谢’。”容昭迟疑:“这就够了?”“够的够的。”山殷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捋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朋友之间帮点小忙,只需要说‘谢谢’。”容昭垂下眸子。“谢谢。”这是他这辈子过招容昭在这里过得很快活,除了吃得有点素。山殷府里养了很多的兔子,白的灰的黑的,一团团的,在碧绿的草丛里滚动。容昭实在是吃腻了素食,某天捉了只肥肥的白兔,打算烤了吃,被大惊失色的山殷一把夺了去。“你怎么能吃我的霄飞练!”容昭:“?”容昭又顺手拎起另一只黑白花色的兔子。“我的乌云盖雪!”这回容昭可不会轻易让他抢走,抱紧手里的兔子,躲过扑来的山殷:“这是兔子。”“兔子是兔子,可这是我养的!”山殷悲愤,“每一只都有名字,不能吃!”容昭按住怀里拼命蹬腿的兔子,纳闷道:“你为什么要给它们起名字?”“因为喜欢啊,喜欢就会给自己养的东西起名。”山殷理所当然地答道,“你没有吗?”容昭回忆了一下。他以前养过凡人,但是凡人有自己的名字。“没有。”容昭好奇道,“给他起了名字,就表示喜欢?”“对。”山殷想了想,提议道,“你不是养了株会啾啾叫的仙草吗?给它起个名吧。”容昭欣然接受。他放过那堆圆滚滚的兔子,回去冥思苦想了一整夜。第二天,窗边的仙草被挂上了一块小木牌,上面刻着两个有点难看的字:翠翠。山殷盯着那个木牌,神色一言难尽,不知是该夸容昭名字起得好听,还是该夸字写得漂亮。怎么夸都很昧着良心。忽然,他发现桌上还扔着块刻了一半的木牌,似乎是个“子”字。“这是什么?”容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抿了一下唇,道:“我养过别的东西,还没起名。”“哦。”山殷粗枝大叶,完全没发觉容昭的心情莫名低落了下来,仍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它在哪?”容昭看了看他,又看看那块未完成的木牌,冷黑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凉凉道:“养死了。”山殷:“……”山殷闭嘴了。不过他大概猜到了这木牌是给谁的,临走前偷偷顺走了这块木牌,又找了个机会,托方九鹤连着木牌的故事一块儿转交给明尘。据方九鹤说,明尘听完后大哭了一场,然后把那块木牌当做宝贝藏了起来。山殷觉得他又在放屁。“爱信不信。”方九鹤懒洋洋地抬手,作势扯了一下衣袖,“就昨天,我的袖子都被他哭湿了。”山殷目露狐疑,凑上去嗅了嗅。“怎么有一股酒味?”他霍然抬头,“你偷偷喝酒了?!”“……”方九鹤没想到他上来就闻,鼻子还这么灵,被气笑了,“你属狗的?”“不是,我属虎的。”山殷伸手,“明尘让我盯着你,不许喝酒,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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