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走了两步,脚猛然定住。
这个地方……分明就是梦境中妇人所在卧室的外间!
他盯着和梦境一模一样的门,深吸了口气,沉着地走过去打开。
丁海食搂着那位妇人的结婚照赫然引入眼帘。他在照片中笑得那样灿烂,几乎将阳光都比了下去,与现在判若两人。
阿宝身体一阵乏力,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一只手扶住。他仓皇地回头,正好与丁海食四目相对。
&ldo;找我?&rdo;丁海食微笑。
阿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在这里出现,就顺着丁海食铺好的阶梯下意识地点头。
丁海食走入卧室,道:&ldo;自从你母亲过世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rdo;
阿宝吃惊地看着照片道:&ldo;她是我母亲?&rdo;
丁海食道:&ldo;是啊。你从小跟着司马掌门,很少回来。&rdo;
阿宝道:&ldo;她是怎么过世的?&rdo;
&ldo;生病。&rdo;丁海食道。
阿宝道:&ldo;治不好?&rdo;
丁海食轻轻地摇摇头。
阿宝道:&ldo;我昨天做梦梦到她了。&rdo;
丁海食回头道:&ldo;她说什么?&rdo;
&ldo;什么也没说。&rdo;阿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梦里的妇人有说不出的亲近,原来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对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他再健忘也不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可是看着丁海食疲倦的面容,他又说不出口。怎么说,忘记自己的母亲都是一件不孝的事,他又怎么能说出来让父亲更伤心。
丁海食道:&ldo;我有时候也会梦到她。&rdo;
阿宝道:&ldo;有时候?&rdo;
&ldo;不能梦太多,我怕我会不愿意醒过来。&rdo;丁海食顿了顿,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ldo;现在还不是时候。&rdo;
阿宝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看着那个对他来说仍存在着陌生感的背,手始终举不起来。
幸好丁海食主动转移话题道:&ldo;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下楼去吧,我让阿奇帮你准备。&rdo;
&ldo;好的。谢谢。&rdo;阿宝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口气太生疏客套了。
丁海食却置若罔闻,含笑着走在前面。
阿宝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松了口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气。
吃完饭,阿宝在山上溜达了一圈,直到天黑才回来,吃完晚饭以后就在印玄房门口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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