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劲按了退出键,电视没反应:&ldo;我操,这什么破玩艺。&rdo;
转脸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李清一,扬着手里的遥控器:&ldo;这他妈什么破玩艺儿?&rdo;
李清一笑了一下。
他又拿着遥控器走到电视机前,去按电视机下缘的调节按纽,显然,还是没能驾驭这台程序设置不大符合逻辑的电视机。
女侍应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两个太极形状的小盘子,里面装着几样干果,杨劲把遥控器递给她:&ldo;放不出来,你让我们怎么唱歌?&rdo;
女侍应经前次与杨劲的沟通的几句话,已经适应了杨劲的说话模式,她半笑半嗔接过遥控器,熟练地按了两下。
杨劲坐回座位,二人同时看着女侍应。她也没能调画面,只好走上前去,拔下电视机开关,再重新插好。
等了一会,不见效果,又跟杨劲一样,弯腰去调节屏幕下缘的按纽。嘴里念叨道:&ldo;您刚刚按哪了?&rdo;
杨劲歪着头:&ldo;你那意思,是我把你们电视弄坏了呗?&rdo;
女孩回头冲她笑了一下:&ldo;不是的,先生,我可没这么说。&rdo;回头继续调。
李清一有点焦虑,从进入这家会所开始,她就一直忍着。刚才长廊里的画面给了她很大冲击,现在,这房间里的陈设和挥之不去的陈年烟酒味,都让她焦虑,尤其看到女侍应跟杨劲的对答如流……
过了半分钟,杨劲问女侍应:&ldo;你要不要叫个人来修?&rdo;
女孩正调得专注,没好气地说:&ldo;不用。&rdo;
杨劲踱到她身后,看到放在茶几边缘的两盘干果,用看热闹的语气说:&ldo;你干活这样不走心,我要是你老板,我肯定不会聘用你。你说说,你被聘用的价值体现在哪?&rdo;
女孩直起身来,再次按遥控器,显然,杨劲的话让她不高兴了。与此同时,电视机被调好了,顺序播放了一首流行歌曲。
&ldo;先生,调好了,我先帮您二位点首歌,唱什么?&rdo;
杨劲没理电视,直直盯着她:&ldo;你倒是说说,你被聘用的价值体现在哪?你老板怎么想的,给你这样的人开工资。&rdo;
女孩脸上挂不住,但还是微笑着,也算有职业操守。
搁下遥控器要走,临了想起什么来,回头低声问了杨劲一句,杨劲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李清一,又斜眼看她:&ldo;你说呢?我就是来唱歌的,还用问?&rdo;
ktv的音响效果没有惊喜,跟这家店的外部装修、内部装修一样,有种不相融的违和。
杨劲点了一首天后的新专辑主打歌,问李清一会不会唱,李清一拿过话筒唱了半首,伴乐不行,话筒音质也不行,李清一唱得也是相当业余,后半段她自己给切了。
杨劲也唱了两首。出乎意料,杨劲唱得不错。他唱了一首《天高地厚》,还点了信乐团的另外两首。
《天高地厚》一路唱得都很好,嗓音算不上浑厚,但是李清一觉得入耳熨贴,唱到最高处,他跳了过去,笑起来对上李清一三分欣赏的目光。
唱歌这项娱乐没能持续太久,干脆顺序播放了几首音乐伴奏,把音量调成背景音乐,杨劲坐过来,摆出跟李清一谈天的姿态。
李清一等到机会,终于说:&ldo;你一早安排好,就为了带我来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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