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像?&rdo;顾念之摸了摸自己的脸,&ldo;真的很像?你有照片吗?&rdo;
何之初摇摇头,又点点头,道:&ldo;照片在老家……我没有把照片带过来。&rdo;
&ldo;没有带过来啊?&rdo;顾念之还是一副不信的口气。
口口声声找人却不带照片,谁信?
她在心里腹诽。
何之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惨淡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ldo;其实带不带都一样,我找不到她了……&rdo;
他捂着头,身子前倾,胳膊肘搁在膝盖上,身子在沙发上弯成一张弓。
没有他一贯的清冷矜贵,也没有经常性的冷漠寂寥,只显得无助而仓惶。
这是顾念之第一次看见强大的何教授露出这种示弱的姿态。
她抿了抿唇,默默低下头,心里觉得怪怪的,又问:&ldo;她是你什么人呢?是亲戚吗?&rdo;
&ldo;……算是吧。&rdo;
明白了,原来自己这半年来在何之初这里受到的优待,是做了别人的替身。
难怪何之初对她这么好……
顾念之抱着背包,一边在里面找东西,一边小声地说:&ldo;何教授别气馁,说不定以后会峰回路转呢?&rdo;
何之初扭头看了她一眼:&ldo;会吗?&rdo;
&ldo;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rdo;顾念之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擦脸,将脸上的泪痕擦得干干净净,幸亏她没有化妆,不然可就更难看了。
何之初轻吁一口气,&ldo;念之,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戒备。刚才我是太难过了。自欺欺人那么久,到今天才明白过来……我不会再强求了。真的,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了。&rdo;
&ldo;……难说……&rdo;顾念之嘀咕,不是很相信何之初的话。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难说……&rdo;顾念之鼓起勇气,&ldo;您一天不找到您要找的人,我一天不会放心……&rdo;
&ldo;呵呵,你想多了。&rdo;何之初仰起头,眼底的酸涩快要化作泪水了,&ldo;其实今天看见你哭得那么伤心,我才真正接受这个事实。虽然残酷,但我还是要说,我已经找不回她了。&rdo;
何之初偏头看着顾念之,潋滟的桃花眼里有水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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